我倆低頭偷偷地笑了幾聲,又瞄了一眼那兩個模特,然后開始聊詩歌。
“格格,我現在正在追求詩歌里一些新的東西,在進行一些學術上的探討,我想系統的寫點東西。”
“我知道你一直都很規范的寫詩,可詩歌走向學術就完蛋了,詩歌就是一個激情的產物,沒了激情它啥都不是。”
“詩歌還是應該規范著寫,否則詩歌會受連累的。”
“但我依然堅持詩歌是年輕人的激情產物,無論寫的好與壞。比如食指在二十歲時寫出了《相信未來》,海子在二十歲時寫出了《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我和婉子跟正反兩方辯論賽似的你來我往。其實,婉子是真詩人,而我是詩混子。
這時,王波走過來說“我在二十歲時寫出了永遠為鄉親們站崗。”
“別鬧,團長。”
“我沒鬧呀!”王波手里拿著剛倒滿茶水的杯子很認真的看著我說。
看王波一臉無辜的樣子,我和婉子都笑瘋了。
“王波,你給我家林宏打下手去。”
“格格,你家林宏真挺好,懂事。”
王波一邊點頭夸林宏,一邊往廚房走。
“婉子,你家團長這會兒功夫,心就被林宏給俘了。”
再看婉子笑的腰都有些酸疼了。
又過一刻鐘,我和婉子正在為現代詩是從哪里起步的而爭論不休時,只見王波兩只手端四個盤子往餐臺這邊走。
王波喊道“吃飯吃飯,你倆一見面就是詩歌,詩歌能當飯吃啊!兩個神經病。”
林宏手里也端著幾盤菜,走過來笑說“我可不敢這么說烏拉那拉格。”
我推著婉子的后背,婉子故意不往前走,我倆推推搡搡邊玩邊上桌。好大一桌海鮮啊!有我認識的三文魚,北極貝,北極蝦,帝王蟹,其它的海鮮就叫不出名子了。
我忙走到林宏面前說“謝謝你!林宏。”
林宏故意逗我說“不謝,格格。”
當我們都圍坐一起時,我忽然落淚了。其實,幸福很簡單,就是有朋友和你聊天,有親人為你做頓飯。
老姨看我哭她也跟著哭了。此時,世界上兩個最苦命、最孤獨的女人,是世界上最開心、最幸福的女人。
“人多可真好啊!”老姨抹著眼淚說。
“好多年沒這么熱鬧了。”我擦干眼淚笑著說。
林宏忙站起來為老姨遞上紙巾,然后為我擦淚。
他雙手搓著我的臉說“咱們不哭了好嗎?”
“哎呀!還有外人呢!”
我推開林宏的手,婉子見了呵呵直笑。席間我向他們訴說被蛇咬的經過,感謝林宏這個好鄰居救了我,沒有他就沒有我。
“我這輩子最正確的選擇,就是選對了鄰居。”
“回家后,我得寫一篇論文,論選擇一個好鄰居王波的重要性。”
婉子話音剛落,全桌人都笑開了。
“林宏,我覺得她倆的愛好挺好的,平時寫寫畫畫,也不出去喝酒打麻將。”
“是的,我也挺喜歡烏拉那拉格的愛好,吹拉彈唱能寫會畫,我永遠支持她們。”
“剛才誰說我倆是神經病來著。”婉子問。
“我不知道呀!”
王波瞪眼睛說瞎話,惹的大家又開心笑了一陣。
晚上,林宏提議去游珠江,王波和婉子積極響應,林宏知道我喜歡那條靜的連水聲都聽不見的珠江。其實,凡是有水的地方我都喜歡。
婉子和王波是第一次夜游珠江,王波家住山中,年少就出去當兵了,這一走就是二十多年。所以,他從來沒游過珠江。
船來了,我們歡樂的登了上去。
“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啊!”王波在船上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