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洗漱后,我換上天藍色的民族袍子,我和林宏去老姨屋里轉一圈,老姨直喊我的袍子好看,我們稍坐片刻,林宏拉著我來到樓頂。
我坐在小桌前將笛膜貼好,試了一下高音,又試了一下音階,感覺音準還可以,我放下笛子與林宏對坐。
林宏一直好奇的看我擺弄這一切,覺得很有新鮮感。
“為什么不吹,要掌聲嗎?”
“不要,等阿膠干了再吹。”
“隔行如隔山啊!”
暮色掛起,林宏坐在桌旁,儒雅的身姿落滿銅褐色的夕陽,我走過去緊緊的抱住了他。
林宏忙站起來說“怎么了?你需要什么東西嗎?我下樓去給你拿。”
我略帶悲傷的說“我什么都不需要,我怕你與夕陽一起溜走。”
“怎么會呢!我們的好生活才剛剛開始。”
林宏低頭溫情的看著我,我抬頭貪婪的看著他那被夕陽打成橙色的臉,我們相視一笑,我拿起笛子向墻臺邊上走去。
我又仔細檢查一遍笛子,發現阿膠已經干透了,我站在墻臺邊上,先給林宏吹了一曲《珊瑚頌》,又吹了一曲《揚鞭催馬運糧忙》,曲音剛落,林宏激動的站起身向我走來。
“笛子好啊!讓人心情愉悅,以后咱再也不吹簫了,再也不拉二胡了,就吹笛子。”林宏滿臉歡喜的摟著我說。
我實在沒忍住,還是呵呵笑出了聲,心想他的欣賞水平忽高忽低,這幾種樂器是完全不同的,什么樂曲用什么樂器。
“你還想聽什么曲子?點吧!”
“你吹什么我都愛聽。”
“好,那你躺到躺椅上去聽,不然時間長了你會累。”
林宏聽話的躺到躺椅上,我給他吹了好多支影視音樂,這樣的曲子對我來說簡單,對他來說熟悉,我吹笛子的水平,哄他玩足夠用了。
后來我累了,倒在躺椅上說“不給錢不吹了。”
林宏忙從他的躺椅上下來,走到我的躺椅邊上說“不吹了看累壞了,錢給你準備好了,在保險柜里,密碼是上次讓你記住的那個。”
我摸了摸他額頭前那縷好看的頭發,他洗漱后沒用發膠,頭發耷拉下來了,我呵呵笑著,完全沒在意他說的話。
近一年,我吹管樂感覺氣力有些不夠用,常常有呼吸不暢之感,難道是年齡大了?今晚,我確實很累。
……
我睜開惺忪睡眼,天已經很亮了,林宏正盯著我看,看樣子他很早就醒來了。
“早上好!林宏。”
“叫老公,告訴你多少次了,怎么記不住呢!”
“不習慣,這不是東北人對愛人的稱呼,以后叫你老林吧!”
林宏皺眉咧嘴的表情告訴我,他實在不能接受老林這個稱呼。
“問你點事,按說東北一年四季風沙那么大,可你的皮膚為什么這么白皙?”
“大風刮的,一年刮禿嚕皮好幾次呢!”
林宏氣的直拍我的臉,他不相信我說的話,我也拍拍自己的臉,表示更不相信自己說的話。
“滿族人都是錐子臉,而你怎么是小圓臉尖下頜呢?”
“我像媽媽,媽媽是漢族人,我這可是給你長了一張正宗的旺夫臉。”
“好好,這臉型長的好,生意人就愛聽這個。”
“老公,起床上班吧!”
我這一聲喊,差點把林宏震到床下去。
“你這一聲老公跟打雷差不多,嚇我一跳。”
“這就不錯了,以后還不給你叫了呢!”
“東北女人看著柔弱漂亮,可說話卻像男人,一點都不溫柔。”
“東北沒有女人,都是男人。”
“你為什么不能像水一樣?”
“狼進家門不得攆啊!等男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