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時光機似乎調到希望時刻,把所有一切都罩上了希望之光。
大家在屋中躍躍欲試,而且最想說的一句話就是摘掉口罩后我要深深的吸一大口新鮮空氣。
我們如愿以償地吸上新鮮空氣的時候,婉子也回來了,她隨大隊人馬平安歸粵,她們這支中醫隊伍為國人做出了巨大貢獻。
這一次,也讓我們重新認識了博大精深的中醫藥和中醫藥在幾千年的歷史進程中所承載的重要使命,中醫藥傳承的精神更令人動容。他們護佑蒼生,世代堅守,治病救人,醫魂仁心。
人一生出就能可能身染各種病疾,而中醫藥在我們生命的源頭,就開始起到護佑作用,也可以說中醫藥是生命文化的源頭,歷史在這一刻又賦予中醫藥新的使命。
王波做為醫生家屬到機場迎接婉子,他只能遠遠望著載譽歸來的妻子,而不能上前擁抱,婉子在遠處向愛人招招手,隨后她們被送往指定賓館休養。
王波喃喃自語“回來就好。”
婉子,一個柔弱的女子,卻總是肩負屬于男人的使命,我曾聽她講過做軍嫂時一段艱辛的日子。
那時她每天下班后,還要急趕著去接孩子。
有一年冬天,她帶著孩子擠公交車,孩子在她背上睡著了,她一手托著孩子,一手拎兩個包,一個皮包和一個書包,費好大力氣才擠上公交車。
到家樓下時,天已經很黑了,長長的樓道伸手不見五指,六歲的女兒卻揚起小臉安慰媽媽。
“媽媽,不怕,有我呢!”
其實,幼小的女兒是戰戰兢兢說出這番話的,當時因為極度恐懼和無助,婉子發狠的流淚,可又不知去向誰挑戰。
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婉子都與那條長長的樓道捆綁在一起。多年后,那條黑黑的樓道偶爾還會出現在她的噩夢里。
作為醫生她見過太多死亡,唯獨那條黑黑的樓道讓她至今心有余悸。
我想她的樓道情結還是與人有關,別人上下班有愛人接送,再長再黑的樓道也是分分鐘走過。唯獨軍嫂,伴隨她們獨自生活的日子,像黑黑的樓道一樣長,生活上各種難以應對的困難,也如黑黑的樓道一樣長,而且有時越想越長。
軍嫂的犧牲精神是最值得人敬佩的,她們把這種犧牲精神,看作是與軍人丈夫同時在完成一種特殊任務。一個人如果沒有很強大的支撐力,是很難將這份犧牲精神進行到底的。
無論是作為一名軍嫂,還是作為一名醫生,婉子都是最堅強的。
有一次我對婉子說,無論何時何地,只要看見軍人和軍營,你就可以驕傲的說曾經我是一名合格的軍嫂。
我想起婉子出征時,我與王波的通話,很明顯聽出王波的沉重心情,他在擔心她。因為王波剛從沙場歸來,婉子卻要奔赴沙場。
那份心疼和不忍,作為男人王波恨不得替婉子沖上去,只是各有其職,各有其責。
今天,我們終于皆大歡喜的團圓了,窗外有風,風中有花,花中有婉子,一切安好就是最好。
婉子休整幾天后,身體得到舒展,有時間閑聊了,她開始不斷騷擾我,我索性也騷擾她。
每天夜里,我仍繼續點燈熬油的寫小說《行腳》,在寫作中偶遇疑難或需要查找資料之事,我馬上將問題扔給婉子。
婉子無論忙與不忙,都會在第一時間把弄好的資料發給我,有婉子的幫襯,我的碼字更加迅速。
自從婉子返粵開始休養,我們都有很多閑暇時間,每晚必聊一小時有關寫作的體會。尤其是我,第一次寫長篇小說,更需要聽取來自婉子的中肯建議。
今晚我們又接通了語音,進入聊天模式,聊著聊著不知怎么聊到了林樺和林宏。
婉子問我他倆誰對我更好,我當時沉思片刻隨后告訴她,他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