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飛機上睡著了,這是我唯一一次在飛機上睡覺。
睡夢中我看見一個不一樣的秋天,這個秋天的天空上布滿魚鱗似的云,傳說這種云不是吉兆。
天空沒有鳥兒的叫聲,也沒有林宏的笑聲,卻有他展不開的眉頭,還有掛了一船心事的臉。
魚鱗云忽然從天空中散去,天空白的嚇人,可林宏仰望天空時,眉頭依舊舒展不開,他一動不動,仰望的姿勢似乎定格住了。
林宏近來總是早早下班回來,有時候到老姨那里問問需要什么,沒有需要就回家去睡覺。
林宏躺在床上睡的少想的多,他在想是不是自己的感覺錯了,原來覺得對的東西,現在看來都是錯的,hl科技搖搖欲墜,烏拉那拉格又暴躁不安。
所有一切都像是看走了眼,自己是否要重新定位一些人和事,烏拉那拉格終究還是輸在檔次上了。
小城市的女人是不是就像傳說中那樣,為了上位而忍氣吞聲那么一段時間,待時機成熟就會面露猙獰。不會的,烏拉那拉格不是那種人。
烏拉那拉格雖然長的弱小,可脾氣不小,沾火就著的性格應該是不會改了,以后還有很長的人生路要走呢!在路上的磕絆會更多,到那時我們怎么辦?
我們相愛的是不是太匆忙了,是不是還沒有好好的相互了解,我怎么突然感到彼此的性格有些合不來了呢!
她這次拿水杯打人,那她下次能不能拿洞簫打人啊?洞簫的威力可不次于孫猴的金箍棒。
烏拉那拉格確實沒有格局,王玉璃從不在我面前說她不好,可烏拉那拉格總是說王玉璃不好,王玉璃再不好你也無法替代她的工作崗位。
王玉璃是我的鐵桿伙伴,是我的左膀右臂,她會與公司共存亡,我真的不再喜歡烏拉那拉格了,一點都不想看見她在我眼前流淚的樣子。
為烏拉那拉格存的錢早已存好,一千萬夠她過下半生了。房子也夠大,她將來就是結婚了也夠用。
hl怎么辦,該救的都救了,j剛剛起步,現在已經沒有多余的資金了,如果j資金鏈斷了那可就全完了。
股東們好像知道公司的利潤都拿去救hl了,香港的投資人都來打探消息了,如果j不再大把進錢,那么公司將成為空殼,這邊運轉失靈就全完了。
公司一直賺錢,不可能不賺錢,如果真不賺錢了,欠下股東們該得的年終紅利,我就拿出自己的股權分給他們,然后我凈身離開j。這些日子,我感到頭常常發木,思維不是很敏捷了。
……
我忽悠一下醒了過來,我抬頭看看左右,發現飛機還在飛著。
“格格姐,你醒了。”季冰馬上湊過來問。
“嗯吶,醒了,我怎么睡著了呢?這會兒功夫還做了一個很完整的夢。”我苦笑著說。
“你可能是昨晚沒休息好。”
“是的,這些日子一直睡的不太好。”
醒來的這一刻,我內心無限感傷,在飛機上,一直以來都是林宏坐在我旁邊,那時我感到飛行很愜意。
有他在我這顆心非常踏實也非常快樂,無論飛行的多累,只要我的手臂搭在林宏的手臂上,所有疲憊立刻消失。
有他在也能讓我這顆心不再沉重,他能讓我時刻感受到生命的質感和生活的安穩,想到這里我左心室有些疼。
到大林后,我帶季冰住進林宏的豪宅,在大林快馬加鞭的玩了三天,然后坐火車回到查干城。
到查干城季冰看什么都好玩,我索性讓她玩個夠,我找來一幫同學陪她去更遠的草原上玩,然后我去中介公司找同學劉于談房子的價格和房屋變更手續。
除了我和林樺的房子留下,我的另外三個房子加上老姨的一個房子,通通低價賣掉了,賣房款共計六十八萬元一次性打到我的銀行卡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