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墊起腳給他擦干眼淚,他把我抱進電梯,然后又把我抱到車座上。
唉!那年來自國外的一場猝不及防啊!打倒多少國外的生意和生意人啊!這場猝不及防也波及到國內做進出口水產品的生意人,如今這場病菌被人類徹底消滅了。
初五和初六,林宏連續兩個晚上請我們吃飯,這兩天好像是專門為我而請,又像是感謝婉子一家對我的接待。
他每次都給我點四罐湯,我知道他這是在給我補身體,當我捧起湯罐喝湯時,眼淚撲簌簌掉進罐子里。
他話語還是很少,唯一變化的就是挨我坐的近些了,吃飯時不停地照顧我,有時還喂我幾口,他知道我吃飯時很費紙巾,時不時把紙巾遞到我手上。
自從到了歌州,我的眼病就更加嚴重了,可能是出門上火的原因,我看東西的遠近距離就更難掌握了。
初六這天,我在餐桌上喝湯時把牙磕了一下,林宏馬上讓服務人員換成紙杯,然后一直看護我吃飯,席間他很少吃東西。
老姨悲傷的說“格格在家吃飯有時用手抓,抓到什么就吃什么,抓不到就不吃了。其實,她根本看不清桌子上的東西,她不讓我說。”
這時,林宏把我拉坐在他腿上,抱著我喂飯吃,然后輕輕地告訴我桌子上都有什么,問我想吃哪一個,還說哪一個好吃,要不要品嘗一下。
王波笑說“別說,你倆合作的還挺好,飯菜一點都沒灑。”
婉子白了王波一眼說“還是林宏和格格默契,我和王波下輩子都達不到這程度。”
王波也白了婉子一眼說“你擱這兒想的還挺美,下輩子我就換人了。
“我們聽王波和婉子打嘴仗都被逗笑了,可王波搞笑是小心翼翼說的,他生怕惹傷我和林宏的心境。我雖然看不清在座每個人的面部表情,但我能猜到大家臉上的笑容一定有苦澀滲出。
所有人都猜不出我和林宏接下來的結果是什么。所以,說話都相當謹慎,往日那些無拘無束的歡樂場面再也看不到了,我們表面上看似輕松吃飯,其實,每個人咽下的每一口飯都很沉重。
這兩次吃飯,林宏都是到婉子家樓上把我抱走,反正只要有他在,他一步都不讓我走。
每次婉子和老姨跟在我們身后都抽泣著,而我卻不想把這個難得的機會都用在流淚上,我總是貪婪的看著林宏,我想把他的容貌一次看個夠,因為不久后我們又要分離了。
林宏在抱我走路的時候,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神總是茫然若失的樣子,好像有太多心事在心中,又像一切的一切又都與他無關。他就這樣抱著我走,像是漫無目的的在只有我們兩個人的世界里飄蕩。
林宏是一個辦事很穩妥的人,我猜測他一面暗暗了解我這兩年的生活經歷,一面在心里做著一項重大決定。
林宏了解我是應該的,畢竟南北方相隔甚遠,尤其像我這種如神仙般突然消失,又如神仙般突然出現的人。
至于重大決定,如果他真的想破鏡重圓,我應該怎么應對呢?
我在心里想了幾種應對他的辦法,都是絕不可能再在一起生活的理由,可到了真正抉擇的時候,一種都沒有用上,故事情節隨著昔日深深的感情,一切都春風化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