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個兒怎么碰到了這位姜淮,就如此反常呢?
究竟是反常,還是偶然?
蘇卿琰的眼中露出幾分不滿的神色,不知其他人有沒有留意,反正他是發(fā)現(xiàn)了,別說對這位姜淮的態(tài)度不同尋常,連說話的語氣,都莫名的輕緩了許多。
是他的錯覺嗎?
黎宸燁遞給蘇卿琰一個“你仔細體會”的眼神,便對蘇奕說道“你先帶他下去,辦理一下簽約煉丹師的手續(xù)。”
驀地,黎宸燁的眼神變冷“記住,是正常簽約煉丹師的手續(xù)。”
蘇奕的額上瞬間冒出冷汗“定當必然。”
“姜公子,同我一道下去吧。”
姜梓葵沒有絲毫留戀,轉身跟著蘇奕出了黎宸燁所在的房屋。
蘇卿琰看著姜梓葵毅然決然離去的背景,有些琢磨不透,又有所興趣又不解地將目光投到黎宸燁身上“黎兄,你跟我實話實說,你是不是認識這位江氏小兄弟啊?”
原本,黎宸燁和墨懷琛正下著黑白棋。
方才被蘇奕和姜梓葵的到來所打斷,黎宸燁剛放下一顆黑子,聽到蘇卿琰的發(fā)言,頭也不抬“何出此言?”
“黎兄,你我?guī)兹讼嗵幜四敲撮L時間,你是什么為人,我不能知曉全部,但也能摸清其中一角。你那么無所顧忌地打開結界,放人家進來,卻連過問都不過問,便答應將其簽約為煉丹師。
“而剛開始要將丹藥呈于你的美嬌娘,你看都沒看一眼,就將人擋在結界外,害的人白白摔了一跤,沒有分毫的憐香惜玉。我說你不會……
蘇卿琰頓了頓,語氣上心了不少“對那位小兄弟一見鐘情了吧?”
黎宸燁臉上是臨于泰山崩塌之前巋然不動的神色,倒是墨懷琛,險些被蘇卿琰的一番話嗆到,特別是在墨懷琛聽到“一見鐘情”四個字的時候。
“卿琰!莫要胡說八道。”
蘇卿琰依舊不滿“想當年,和黎兄初次相見之時,我不過是挑弄了黎兄一下,黎兄便不由分說地把我丟入池中,害得我生了三天三夜的大病。怎的素昧平生,那江氏小兒就受到黎兄的另眼相待?”
江氏小兒?這是什么怨氣連連的鬼畜形容詞?
墨懷琛忽的捋了捋蘇卿琰口中“江氏”二字。
他對什么煉丹師并無興趣,在蘇奕介紹那人時,沒仔細聽,原來是姓江?
墨懷琛頓了頓“你們說,這個‘江’,會不會是‘姜’家的姜?”
蘇卿琰不以為然“能煉制出中階丹藥的人,敢問圣者大陸有幾人?
“況且,還是那么個年紀尚輕的男子,如若真的是姜家中人,以姜銘的個性,怎會藏著掖著,那不得敲鑼打鼓令眾人皆知?”
京城五大明日之子,除了黎宸燁、墨懷琛和蘇卿琰,還有姜家的姜梓允,及與蘇卿琰不對頭的雙胞胎哥哥蘇聿白。
而能夠煉制中階丹藥的煉丹師,怎么著也是光階級煉丹師級別的。
一個家族能出一個光階級煉丹師,是光耀門楣榮光無限的事。
沒有哪一個家族會使得絕世珍寶蒙塵的。
然而,在此之前,“姜淮”的名號,別提說是哪個煉丹師,在場的人都聞所未聞。
但墨懷琛和蘇卿琰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格局寬闊,對姜淮煉制出中階丹藥的事,并無多么強烈的直觀感受,反倒是對黎宸燁于姜淮的態(tài)度,著實令人不解、好奇又琢磨不清。
墨懷琛的態(tài)度則顯得冷靜又睿智“宸燁,你怎么看?”
黎宸燁的視線落在棋盤上,道“廢話別多說,下好的你的棋。”
“嗯。”墨懷琛從棋盒中拿出一粒棋子,下在棋盤上。
見此,蘇卿琰再有百般的不解和疑惑,也只能憋在心里頭,看著棋盤中劍拔弩張熱火朝天的局勢,摩肩擦掌躍躍欲試,不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