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鐺有些氣惱,什么叫做閑雜人等?
這侍衛(wèi)的嘴巴生前是在茅廁里開過光嗎,怎的說話如此不中聽!
鈴鐺沉住氣,解釋道“我是我家大小姐的侍女,并非你口中的什么‘閑雜人等’。”
姜籽葵聽到身后的響動后,停下腳步,走到鈴鐺身旁,冷眼看著侍衛(wèi)“她是我的侍女。”
姜籽葵舉起玉佩,說道“見此玉佩,如同見到黎府二少爺,豈是你說攔就能攔的?還不快給我讓開!”
另外一個侍衛(wèi)心知他們已然得罪了眼前人,猛踹了攔住鈴鐺的侍從膝蓋處一腳。
那侍從順勢踉蹌了下,半跪在地。
“卑職手下有眼無珠,冒犯了姑娘的隨從,還請姑娘息怒!”
侍從注意到鈴鐺的手里還寶貝似的提著一籃果籃,心底劃過一抹狐疑后,說道“東西貴重,這位姑娘,還請讓卑職代為效勞,以彌補剛才的過錯。”
鈴鐺還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一下子就來了個神反轉(zhuǎn),在聽到侍從的話后,她看了眼手中的果籃。
重倒是挺重的,貴倒不見得。
鈴鐺在心里琢磨了遍侍衛(wèi)的話,不免有些驚訝。
這位姑娘?難不成……
她用手指了指自己,看著侍衛(wèi),說道“你是在叫我?”
侍從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方才卑職的手下失禮冒犯到您,還望你多為見諒。”
鈴鐺心情立刻舒暢了,擺擺手,說道“不必不必,我不會過意不去的。”
而后,鈴鐺看了看姜籽葵。
自家大小姐那么護犢子地幫她出一口惡氣,她怎能如此不爭氣的說了事就了事呢?
于是,轉(zhuǎn)念一想后的鈴鐺煞有其事地把果籃遞給侍衛(wèi)“行吧,你要拿的話就勞煩你了。
“有心了。”
姜籽葵和鈴鐺在侍衛(wèi)的指示下前行。
一路上,不知是不是黎宸燁有意而為之,姜籽葵暢通無阻,沒見到多少人。
鈴鐺在心里暗自咋舌,原來這就是黎府。
京城第一家族的主府邸。
今個兒也算是跟著自家大小姐見世面、長見識了。
經(jīng)過彎彎繞繞的小徑,三人來到一處園林般的院落中。
侍從介紹道“這便是二少爺?shù)脑郝淞耍€請姑娘您在此稍作等候,我去支會少爺一聲。”
“不必了。”
院落中傳來一道溫潤的聲音。
姜籽葵抬眸,映入眼簾的便是身著一身絳紫色云錦衣裳的黎宸燁。
侍從伸手將鈴鐺和姜籽葵隔了些距離,對鈴鐺說道“姑娘,還請先移步別院。”
鈴鐺知道自己斷然是不能打攪到自家大小姐和黎家少爺?shù)模R趣地隨同另一個侍從去了偏院等待。
拿著果籃的侍從則恭恭敬敬地站于一側(cè)。
黎宸燁看到侍從手里的果籃,險些破功,略為有些哭笑不得“這就是你所說的‘禮’?”
姜籽葵神色淡然,口齒卻是伶俐得很“黎公子,心意最重要,不必拘泥于禮品本身。”
黎宸燁不惱,眼里是云開霧散般明朗的柔意“行,隨你的意罷。”
黎宸燁示意那侍衛(wèi)把果籃收入屋中,而后,他向前一步,看著姜籽葵,說道“庭院門口風(fēng)大,不如進去坐坐?”
姜籽葵波瀾不驚地拒絕“黎公子,你我之間委實男女有別,今日登貴府拜謝,點到為止,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就不必麻煩了。”
之后,姜籽葵緩緩的吐出兩字“告辭。”
姜籽葵的三言兩語間盡是疏離,及對黎宸燁一板一眼的敬而遠之。
侍衛(wèi)正欣慰自家少爺終于開竅,聽到姜籽葵說的話后,越聽越不對味。
誒,這姑娘說的話,咋聽著感覺對他家少爺很不感冒?
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