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不是得好好盯著那只貓,是他得嚴于律己,免得再惹那只狠貓不快。
天越發的黑了下來,月亮掛在枝頭,偶有烏云遮掩,卻如何也掩蓋不了它的靈氣與明亮。
空氣中的涼意讓零零壹不禁瑟縮了下。
零零壹迅速看了鈴鐺所在的方向一眼,他快速的搓了搓雙臂以獲取熱量。
見了個鬼了,不會是脫了件外披而已,怎會有些生冷?
是今日的晚風涼意更甚還是他不抗凍了?
堂堂男子漢大丈夫哪來的不抗凍一說?
奈何零零壹心里越是催眠自己,冷風越是貼著臉頰而過,毫不留情的啪啪打臉。
零零壹轉換了念頭,只想著鈴鐺趕快回來,把他的外披歸還于他。
貓咪仍待在貓窩里,面無表情,眸色是一如既往的黯淡與冷漠。
它漠然地聽著鈴鐺的話“晚上風大,肚子餓的話就吃點食盒里的東西,別到處亂跑噢。”
鈴鐺說完,自己都愣了下。
她怎么覺得這話似曾相識?
待鈴鐺把貓窩大致的通風口遮掩了大概,又確保貓咪能順利呼吸和睡眠后,才放寬心的起身。
她心滿意足的往零零壹所在的位置走,步伐輕緩,生怕肩上的外披掉落。
待鈴鐺走近,她奇怪且訝異的發現,零零壹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更加發白,嘴唇有些青。
“你怎么了?”鈴鐺關切的問道。
在她不在的一會內,零零壹是背著她去地府走了一趟?
零零壹管不了多少,只說“你冷嗎?”
“怎么了?”
零零壹頗沒有紳士風度的講道“你要是不冷的話,把我的外披還給我吧。”
“……?”
鈴鐺怔了會,不多說什么,徑直把外披還給了零零壹。
零零壹接過外披穿在身上。
鈴鐺仿佛看到零零壹哆嗦了幾會,聽到零零壹嘴上念叨了一句“好冷”。
她更是疑惑不解,敢情零零壹將外衣披在她身上,不是以一片赤城的風度和翩翩有禮,而是隨意的見好就收?
鈴鐺的心涼了幾絲,她還自作多情的以為,零零壹會給她披件衣裳,只因她是她。
如今看來,兒女情長真是一杯毒酒,所思所想伴其隨行,稍有不慎,便會肝腸寸斷痛苦不堪。
零零壹穿上外披,看鈴鐺的表情好像不對勁,反而稀里糊涂的問“你怎么了嗎?”
鈴鐺掩飾住語氣里的落寞“我沒事。”
零零壹還煞有其事地拍了拍鈴鐺的肩膀,鄭重其事地說著“沒事就好,趕快進屋吧,別冷著了。”
鈴鐺冷冷的看了零零壹一眼。
零零壹果然對她沒有絲毫的意思。
不論從舉動,或是口吻上,鈴鐺都沒有感到任何一絲溫柔之意。
阿娘跟她說過,真正喜歡你的人,見到你的時候,會不由自主的喜上眉梢。
她一看到零零壹,心里就會如同流淌了蜜糖般,喜出望外,一會沒看到零零壹,就會情不自禁地用目光搜尋他在哪。
而人家呢?再如何洶涌澎湃的歡喜,在不感冒面前,都是白搭。
可當鈴鐺想到肩上所披的外衣是零零壹的時,臉仍莫名其妙的燒了起來。
再怎樣口是心非,但心難自控。
所幸鈴鐺很快恢復如常,零零壹剛往前走了兩步,裹緊外披,剛在心里頭念叨兩句“冷死我了”,聽到身后沒動靜。
零零壹一轉頭,就看到鈴鐺還杵在原地。
零零壹見鈴鐺呆呆的沒怎么有反應,沒有察覺的要拉過鈴鐺另一只正常的胳膊“你別愣在這了,天冷快進屋。”
鈴鐺自覺掙脫開零零壹的手,低低說了聲“男女有別。”
零零壹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