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磨嘰了,直接燒掉,留著也是留著,一起燒掉更省事。”
被拍開手的仆從反射弧有些長“噢,這樣啊,好,直接燒掉。”
兩個仆從合力把麻袋搬上火化爐的架子,把裝有尸體的麻袋推了進去。
兩人親眼看著麻袋被熊熊烈火吞沒,各自安心地舒了一口氣。
而站在兩人旁邊火葬場的管理員,則顯得很是麻木不仁,他全身上下全副武裝,難以讓人看清他的神色和面目表情。
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那火葬場管理員很詭異。
兩個仆從不想在火葬場逗留多久,沒說幾句話,便匆匆的離開了火葬場。
火葬場管理員看著仆從離開的方向,把口罩摘至下巴處,露出一張蒼白到駭人的臉。
他的嘴里發出一身“呵”。
等到他繞到去了管理員的休息處,別有深意地往火葬爐的背面看了一眼。
如果有心人去研究這火葬場管理員看的是什么,向前走幾步,就可以看到那火葬爐的背面,藏有另一具面色猙獰的男性尸體。
那尸體的衣物雜亂,脖子上有一道致命性很深的勒痕。
那人收回目光后,不動聲色地戴上口罩,眼眸里閃射出一道冷光,他面目表情,眼底一片死寂。
火葬場的風似乎比別處的更大、更冷,風一吹過周遭的花草樹木,樹葉沙沙作響,氛圍更添幾分寂靜和陰森恐怖。
那管理員進入屋子后,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而把保溫食盒歸還到分廚房的鈴鐺,回到竹瀾居以后,一進門,就和茅草架上神情慵懶散漫的貓咪四目相對。
貓咪的眼里波瀾不驚,一看到進門的鈴鐺,沒做什么反應,就淡定無比地轉移了目光。
鈴鐺見貓咪養傷的勢頭甚好,很是欣慰。
鈴鐺再轉頭往正屋的方向望,就看到零零壹若有所思且全神貫注地拿著一本書。
零零壹聽到大門處有動靜,漠然地抬眼,就看到鈴鐺直面朝他走了過來。
有縷縷冷風忽起,零零壹只覺得鈴鐺穿的有些許單薄。
奈何眉宇間染上絲絲漠然,他純粹對此視而不見。
有些東西,一旦纏上心頭,不僅難以安眠,情緒還會被其左右。
沒必要的事情,就無需讓其發聲。
太過于關心那丫頭,只會影響他的心情,擾亂他的心緒。
鈴鐺對零零壹內心的想法一無所知,她輕手輕腳地走過零零壹的身邊。
零零壹有些不耐,這丫頭還來真的?
剛才出門不過問他就算了,如今回來了,也對他視若無睹?
呵,這是打算氣死誰呢。
零零壹忍不了,他側過頭,叫住鈴鐺,語調云淡風輕,倒是那雙眼睛,聚焦著難以言說的認真和深邃,他問鈴鐺道“你剛才去哪了?”
鈴鐺有些迷惑,她方才拿著一個保溫食盒,這廝是沒看見嗎?
鈴鐺只回道“我去分廚房還那個食盒了。”
“噢。”
零零壹面上輕描淡寫,卻是不著邊際地蹙了蹙眉頭。
鈴鐺來來去去總得去分廚房歸還保溫食盒,一來二去,一次兩次就還好,次數多了,眼見不免心煩。
零零壹又開口道“你不是說了,要在院子里壘一個隔間的小廚房?”
鈴鐺聽后,眉開眼笑地應著“是啊。”
零零壹看向鈴鐺受傷的那只胳膊“你是打算等傷好以后自己再建小廚房?”
鈴鐺點點頭,應道“嗯。”
零零壹沒了看書的心思,他隨手把書一合,大有“擼起袖子加油干”的勁頭,說道“我幫你。”
“你幫我?”鈴鐺又驚訝又疑惑。
零零壹說的“幫”,是怎么個棒法?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