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彈,人類相互屠殺下的罪惡之花,也可以說是每一個戰爭販子想要得到的終極武器,但在如今的末日,這樣殺傷力極大的武器似乎已經失去了用武之地。
自保?
不,遍及于世界的異獸除非將地球徹底毀滅,否則幾枚核彈并不能奈何它們。
扎克多瓦究竟想要用這東西做什么呢?
陳凌風站在地下城市一棟舊宿舍改造的旅館內思索著,窗外依然是空氣渾濁的街道,這一夜他怎么也睡不著。
這筆被迫的交易到底意味著什么?
核彈,終究是無法想象的恐怖之物。
陳凌風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先前在酒吧的籠斗勝利后,他本想以人手不夠為由讓扎克多瓦再釋放兩名同伴一起前往核彈發射場。
但這只老狐貍一眼便看穿了他的用意,同意讓安娜和莫小璃同行,而把戰斗力更強的凝雨和南宮葵留了下來。
偷雞不成蝕把米,這下反倒沒有了和凝雨商量的機會,而且一下增加了兩個需要保護的人,讓行動變得更加困難。
正在惆悵之際,窗外傳來一陣響動,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陳凌風警覺的從床上坐起,猛地推開房門,房間外只余下一縷香風,以及掉落在地上的一塊黑色面紗。
“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陳凌風撿起面紗,又想起了在瑤光沒有分出勝負的一戰。
時刃,的確是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他。
陳凌風跟隨著那縷香風,在地下的建筑中穿梭,那個影子總是與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不知不覺間竟把他引向了地面。
推開通道口的擋板,陳凌風出現在了一棟白色大樓的后面,四周皆是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那些異獸正在漆黑的夜里游蕩。
“噓”白玉般的手臂環上了陳凌風的脖頸,溫熱的氣息從他的耳后傳來。
誘人的香氣竟讓他一時間有些恍惚。
“別說話,跟我來。”時刃轉身輕輕的朝樓上走去,陳凌風也緊隨其后的跟了過去。
樓頂,夜風有些微涼。
時刃取下發簪,讓長發沒有束縛的在夜風中散開,他還是穿著寬大輕薄又不失華美的衣飾,布料下若隱若現的肌膚在月光下透著幾許朦朧的嫵媚。
他抬起腳,踩在樓頂的護欄上,整個修長的大腿從衣服的下擺滑了出來。
不知何時,他的手里竟多出一個純白的酒壺,仰頭,壺里的美酒宛如天上銀河傾瀉而下。
時刃閉上眼睛張開嘴,沉浸在了這瑤池佳釀中,滿溢而出的瓊漿灑滿他的衣襟,閃著白色的微光從他光潔的手臂上淌過。
“確是好酒!”時刃臉上水汽彌漫,媚笑著看向陳凌風,接著便將酒壺扔了過去。
“嘗嘗如何?”時刃回身靠在一旁的墻壁上,柔若無骨的曼妙身姿透著成熟與性感。
“有時候真搞不明白,你到底是女人還是男人……”陳凌風接過酒壺,淺嘗了一口,烈酒并不適合他,但壺里的液體滑過舌尖,他挑了挑眉毛,心里滿是疑惑。
壺里的并不是酒,而只是普通的泉水,甚至還是刻意冰凍過的泉水。
“這是,水……”
“酒越喝越暖,水越喝越寒,就像時刃沒有性別一樣,我只是習慣了寒冷清醒的感覺。”時刃意味深長的說著旁人無法理解的話語。
“其實從前幾次的交手中,我能感覺得到,你和那些家伙并不是一條船上的人,你到底想要什么?”陳凌風靠著樓頂的護欄,將酒壺還給了時刃。
“我想要什么?
哼,已經很久沒有人問過我這個問題了。
我只是單純的憎恨著人類。”時刃魅惑的面容逐漸變得冰冷,像是憶起了許多封鎖在記憶深處的過往。
“為何會憎恨人類?”陳凌風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