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小公爺,醒醒!醒醒啊!”
“快醒一醒!”
“糟了,叫不醒。”
“怎么辦?”
“剛剛誰給他勸酒的?”
“沒有人勸酒,酒都是順著流水往他那邊飄,這是老天給他灌酒我坐在他旁邊數(shù)過了,他足足喝了二十多杯。”
“唔二十多杯,這酒是烈酒,完了,怎么辦?”
“看起來快天黑了,如果不下山,會不會出現(xiàn)野獸盜賊,或是出什么意外?”
“不行了,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我們把小公爺抬到馬上去。”
“可是,喝醉了酒的人很虛弱,而且萬一馬有失蹄,把小公爺甩到地上,那怎么辦?”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現(xiàn)在再回去找馬車也來不及了”
一群才子才女已經(jīng)走盡了,只剩下周恨酒和蘇清夢,看著依然在呼呼大睡、口中念念有詞的小公爺,不知如何是好。
這兩人和夏玄平日里都相處的很好,否則剛剛周恨酒也不會直接紅著脖子和人吵起來,蘇清夢也不會坐在他旁邊。
兩人雖然都有些風(fēng)花雪月的才華,但遇到這種事還是很無奈的。
蘇清夢忽然道“我記得之前問過小公爺能喝多少,小公爺很保守地說他現(xiàn)在身體虛了、只能喝十斤,多了一口都不行,別人這么說都至少能喝二十斤。但是他今天還沒到五斤吧?”
周恨酒呵呵一笑,他目光掃過四周,
只見蒼云瑰秀,群山背對著夕陽,已經(jīng)成了連綿的剪影,
山中氣溫開始下降,風(fēng)里糅雜了些陰冷,枯黃葉子在風(fēng)里打著旋兒從高處飄落,到了溪流前則是一點水面,蕩開層層漣漪。
天真的要黑了。
蘇清夢忽然道,“其實這里在國都旁邊,不會有盜賊,野獸也肯定早被附近的獵人打光了
良辰美景,月色如水,能在野外過了一晚,也是頗為難得的機會了。
小衙內(nèi),你要不今晚就留這兒唄我先回去了。”
周恨酒瞥了她一眼,這里離國都近,何況他們這些富家子弟都練過一些功法,拳腳不弱,這蘇家的小千金獨自回去也沒什么事,于是他想了想道“行吧,你回去吧,本衙內(nèi)就在這里陪小公爺一晚。”
未出嫁的少女夜不歸宿,那可是大事,是要毀了名聲的。
但是他這般的衙內(nèi),還有小公爺,那是完全沒問題。
名聲?能爽么?去他媽的。
蘇清夢忽道“夏玄哥哥昨晚去哪兒了?”
周恨酒愣了下,然后神色不變,從容不迫道“別問了,你又不會嫁給他,問這么多干什么,早點回去吧。”
蘇清夢臉一紅,跨上健壯的大馬,拿著才女專用折扇“啪”一聲,就打在了馬頭上。
馬!!!
它也熟悉了主人這獨特地御馬方式,頓時開竅,然后撒開腿兒就跑了起來。
沒多久,一人一馬就只剩背影了。
周恨酒看了看樹下的剩下的兩匹孤馬,再看了看睡得正香的夏玄,無語道“你昨晚喝了十斤就倒在了教坊司一覺睡到天亮,錢都是我?guī)湍憬o的。
今天又喝這么多,哪兒能不醉?
別人看你小公爺,我是真把你當(dāng)兄弟了。”
說著,年輕的胖子跑到樹下的馬邊上,取了一把掛在馬側(cè)的長刀,然后就坐在了夏玄旁邊。
他爺爺說了,
劍是裝飾品,只有刀才是殺人器,
所以周侯府也很另類,從上到下都配的是刀。
胖子實在無聊,又覺得這秋意冷的直往毛孔里鉆,衣服都攔不住。
于是,他就站起身,抓著刀在這溪邊猶綠的草地上舞了起來。
一時間,勁風(fēng)霍霍,虎虎生威!
俗話說“功從術(shù)起”,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