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晴。
夏無敵正常去往神鷹堂,臨走前,她再度讓青竹子和藍(lán)莓子兩班倒換地看守夏玄。
同時,她又知會了護(hù)院統(tǒng)領(lǐng)的李叔,讓李叔領(lǐng)著兩百多人日夜看守好整個夏府。
這倒不是防著夏玄偷偷跑出去了,而是應(yīng)對國都動蕩的正常舉措。
李叔雖然聽著稱呼很尋常,看著地位也只是護(hù)院,但卻著實是個有大故事的人,據(jù)說早年在異國江湖上曾經(jīng)有不小的身份,后來不知發(fā)生了什么,落魄之時與夏國公相遇相知,結(jié)為莫逆。
夏國公需守蜀國國界北地的重城——半天都,所以才委托了李叔幫忙在國都照看家屬,說是護(hù)院,其實是長輩了。
按理說,夏府合計兩百多護(hù)院,都是一品武者,這些人該是分三批進(jìn)行值守,早上八點到下午四點一班,下午四點到晚上十二點一班,晚上十二點到第二天早上八點又是一班,每班派出八十余人就可以了。
然而,李叔不是這么安排的...
他讓所有護(hù)院在白天加強(qiáng)值守,而一到夜幕降臨,就換成他一個人。
那時候,他就會獨自坐在夏國公府北的活水湖邊,也不帶兵器,只是幽幽地釣著魚,一釣就是一晚,
然而他也不是真的釣魚,就好像在發(fā)呆似的,因為即便魚兒吃掉了他的魚餌,他也不會提竿,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顯然,李叔不是個簡單的人。
夏玄如果要晚上跑出去,不免和他較量一番,且不說他了,便是門前的兩個輪流看他的侍女,都得想法子掙脫才是。
然而,事有輕重緩急。
他必須得跑出府邸。
跑出去不難,難的是事后把“自己怎么跑出去”的這件事給圓回來。
夏玄看著正坐在門口的青竹子,
青竹子溫柔,藍(lán)莓子倔強(qiáng),
小公爺想了想,便對外招招手:“青竹姐,我...肚子疼。”
青竹子一聽,俏臉露出擔(dān)憂之色,急忙跑了進(jìn)來,
才一進(jìn)來,就只聽“啪啪”兩聲,穴道處傳來一股勁道,
那勁道擴(kuò)散,使得她周身一陣酥麻,無法動彈,身子竟軟軟地癱了下來。
夏玄擔(dān)起她,把她放到了自己床上。
青竹子不明就里,甚至震驚于小公爺居然會點穴了,
但下一刻,她就忽地意識到小公爺在家憋狠了,可能急色了,想拿她解決一下身體需求,
她心底怪怪的,卻還是閉上了眼,如果能被小公爺納為小妾,也挺好的,畢竟她早就不是當(dāng)初的大家小姐了。
但等了半晌,沒感到小公爺肆意妄為,或是撲上自己的身子,她又好奇地睜開眼,只見一雙清明的瞳孔正看著她。
夏玄正色道:“青竹姐,我真的是悶壞了,今天一定得出去。”
青竹子眼中露出焦急。
夏玄道:“我向你保證,我不會出事...只是委屈你睡半天了,幫我保密好不好?”
青竹子抓狂了,可惜她被點了穴,動不了,也說不了話,可眸子里的焦急幾乎是寫滿了整張俏臉。
然后,她看到小公爺抓出二小姐給的那本《聽靜心齋》,一邊翻著,一邊口中念念有詞:“睡穴在哪兒?”
他看著書,又不是繞著青竹子看,甚至還抬手隔空比劃幾下,似乎在確定位置。
青竹子心里雖不會粗蠻地想日狗,但也是無語了。
忽然,她看到小公爺眼睛一亮,出手如電。
啪!!!
一指點下,青竹子只覺周身一震,奇異的暖流涌入心頭,也許是氣血阻截的緣故,她心跳加快,面色竟然漲的通紅,宛如粉嫩的花兒嬌羞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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