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幽蘭小筑外。
夏極懶散地躺在一處小亭子的護欄上,背靠著斑駁的朱紅木柱,雙手作枕,遙望著天穹的群星,心想著不知道自己穿越來的藍星在不在其中。
但他心底對藍星的思念,卻并沒多少,甚至如果有個神明問他要不要回去,他也會搖頭說“不”。
畢竟,在藍星時,他只是在孤兒院生活了十多年罷了,而穿越來到這里后,卻是被母親懷胎十月生下來的,然后他擁有了前世自己從未擁有過的東西——親情,友情。
他很珍惜,非常珍惜。
然而...他卻還是無法在眾人面前展露自己的真實實力,所以,他一品武者都不是,讓父母,姐姐都失望了。
但他也在想辦法,試圖改變,可是......
他正胡思亂想的時候,小王爺已經(jīng)湊了過來,隔著柱子坐在他身后,扭了扭肥身子,小聲道:“老夏,你給那女侍的紙條上寫的什么詩詞?念出來給本王爺聽聽,好歹我也是個風(fēng)流才子啊,就不能品鑒一下嘛?”
夏極道:“那我念誦幾遍,你好好背下來,一會兒就說是你的作品。”
“老夏,你太夠意思了,我周恨酒這輩子,有你這么個朋友,不算白活了。”胖子似乎有感于皇家的冰冷無情,又感到面前兄弟的真誠,心底是真的暖烘烘的,但他眼珠子一轉(zhuǎn),便切回了話題,“來,老夏,你念吧,我記著呢。”
夏極壓低聲音,直接把前世蘇子的那首《水調(diào)歌頭》給胖子誦了幾遍。
周恨酒只聽得目瞪口呆,喉結(jié)滾動了兩下,如看著神仙一般看著夏極。
夏極道:“這也不是我作的,只是我十歲左右喜好四處游覽,無意于山野之中得一隱士所作,剛好應(yīng)景,用上了。”
“你就胡說吧!”
胖子不信,“這明明就是你寫的,你為了讓我安心,所以才假托他人之作。”
夏極道:“真不是我寫的。”
周恨酒瞇眼看著他,也不說話了。
兩人靜靜等著。
腹中猶然酒氣翻騰。
沒多久,之前那女侍又走了出來,笑道:“我家小姐有請周小王爺,夏小公爺。”
兩人對視一眼,知道成了,便是隨著女侍往幽蘭小筑踏去。
片刻后。
周恨酒終于看到了花蕊夫人。
他雖久經(jīng)百花叢,但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美人。
他的眼睛如被吸住了一樣,盯著花蕊夫人的大長腿,無法挪開視線...
白月影托著雪腮,臉龐清冷而圣潔。
她坐在湖畔的一個藤木椅子上,白綢留仙裙軟軟地耷拉下來,順滑地貼在那一雙大長腿上,勾勒出迷人的腿型。
越是圣潔,就越發(fā)能讓男人心猿意馬,浮想聯(lián)翩。
胖子不自覺地呼吸快了,他抬起頭看向那張純潔無瑕的臉,對上花蕊夫人的雙瞳,忽然覺得自己的心快要淪陷了,甚至他的臉都紅了。
白月影托腮道:“沒想到小王爺還是個如此才子,可否把‘不應(yīng)有’之后的詩詞告知月影呢?”
胖子呵呵笑著,道:“當然當然。”
他想了想,從背后取出折扇一晃而開,然后揚聲吟道:“轉(zhuǎn)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yīng)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實化說,他吟誦的并不到位,但白月影的眼睛已經(jīng)亮了起來,她原本如是一只白貓慵懶地癱在藤木椅上,此時竟不自禁的坐直了,口中忍不住喃喃著,“不應(yīng)有恨...不應(yīng)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她已經(jīng)陶醉在這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