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玄借著月光,目光一掃,就看到了眾刺客衣衫邊角“出血魔爪”的圖案,這是血魔宗的標記。
所以,他又用嘶啞怪異的聲音道了一句:“原來是血魔宗的朋友?”
眾刺客相互看看,為首之人順著他的話道:“三十年前,血海深仇,如今當是血債血償!”
夏玄品了品,明白了緣由,便道:“三十年前的事,與你們這群假扮血魔宗的人又有什么關系?”
他話音一落,眾刺客哪里不明白前一句是在騙他們的話,現在騙到了,對方也不客氣,直接圖窮匕見。
話到了盡頭。
便是殺生鼓起。
刺客里,一手持彎刀的黑衣男子怪笑兩聲,便是走上前,問道:“閣下什么人?豈不知道,在這個世界多管閑事,只會死的快?”
夏玄也不再說了,他不可能說他是圣師,否則易被人結合滿月詩會而看出端倪,而《葵花寶典》這一魔典可馭兵器眾多,繡花針還是第一次用,無人能看出。
他直接勾了勾手指,而心中一股陰柔的暴戾之情頓時逸散開來。
那黑衣男子眼睛瞇了瞇,再回頭掃過周圍已經在暗暗動著的刺客,眼珠子轉動了幾下,冷笑道:“閣下既然想死,那就誰都救不了了,桀桀桀~~~”
說罷,黑衣男子往前踏出一步,周身真氣灌滿彎刀。
嘭!
他一腳踏出,身形被巨力帶動,塵土飛揚、勁風縈動之間,已如一只灰色的烏鴉,急速掠斬向夏玄。
而就在他動的時候,他身后的一眾刺客,竟是默契地速抬袖、翻手、顯弩,弩箭箭矢寒芒閃爍,
扳機扣動之間,勁弩連射,
一支又一支后發先至,撕裂著破空而去,瞬間就臨了夏玄面前。
這還沒結束。
在那黑衣男子身后,一道道不可查覺的“分尸線”不知何時已經繃起,
撕裂人體的刃線隨著那黑衣刺客,后發后至,無聲無息,微不可查。
在眾刺客眼里,無論那紅衣人接下來怎么來,他都會面對四重攻擊。
第一重:后發先至的弩箭。
第二重:身為四品強者的力一擊。
第三重:分尸線。
第四重:那黑衣男子一擊不成,會直接往前掠去,而不會后退,待到分尸線切割而上時,他會從后再斬向紅衣人,形成兩面包夾之勢。
刺客們各有套路,這不過是合擊之術罷了。
他們是刺客,刺客從來不講什么“一對一”、“說好了一對一就不會有人幫忙”、“不可以用毒用暗器”的武德。
殺人而已,有什么德?
講什么武德?
月夜。
紅衣。
一聲輕笑。
夏玄手掌撥動之間,
黑衣人就看到了雨。
漫天的雨,順著山道,從上往下流淌了下來。
他又看到了光。
似乎是漫天星辰隕落于這一剎,以至于所有乍現出的光都已呈現在他眼前。
那光是照亮天穹的滿月之光,
卻流淌于細小的針尖之上。
黑衣人驚詫莫名的雙瞳里,一瞬間映入了茫茫的光,然后他就沒有意識了。
死亡已經降臨了,但他的身體卻還沒有倒下...
在其他刺客眼里,那四品強者就完成了各一個活靶子,身形在針線勁力的貫穿之下劇烈顫抖著,又隨著那紅線的驟然一扯,而向著那紅衣人飛快掠取,擋在紅衣人面前,化作了一個活的人肉盾牌。
哚哚哚哚哚!
極多的弩箭扎滿了這人肉盾牌的背心,仿似稻草人一般。
于此同時,同時發生了兩件事:
第一,分尸線也已經掠至了,悄無聲息地切割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