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司徒雪,要不是你這個賤人,我媽媽也不會死!是你害死我媽媽,是你!!!”
司徒雪頓時慌然大驚,失神呢喃著:“怎么會這樣?怎么會呢?”
穆紫萱的話就像是天突然劈下一道天雷,令司徒雪無從承受,被冠上的人命,豈能是她說不是就不是?
黎夢卻不信這個邪:“穆紫萱,我看你是瘋了。你說她害死你媽媽就是她害死的嗎?你有什么證據?憑什么在這里胡說八道?”
她和司徒雪幾乎從小到大,他們之間不是親人勝似親人,何況司徒雪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個為人難道她們幾個都不清楚嗎?
說是她害死就是她害死的嗎?
這簡直誑人亂扯淡!
吳齊捂著被打的后背,心底早已把穆紫萱全家祖宗從頭罵到尾,真他媽的操蛋,打得他腰都直不起來了,能不冤嗎?越想就越氣,吳齊惡狠狠瞪著她,恨不得跟她鋼架。
穆紫萱仿佛一副早就料到她們這副反應的樣子,好笑著扯了扯嘴角,心中不由的覺得嘲諷,垂眸呵呵笑了起來,神色有些瘋狂的跡象,她笑著說:“好啊!竟然你不承認也沒關系。我勉為其難幫你回憶回憶,指不定你能想起你偉人事跡呢。”
司徒雪呆愣在了原處,只是靜靜看著她,心中下意識期待著她下一步會再說些什么是自己無法猜想到。
黎夢轉眼看了司徒雪一眼,發現她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一臉平靜看著穆紫萱,視乎在等待著什么,或者.....是想知道什么。
吳齊剛想開口,硬生生被黎夢瞪到直接閉嘴。
“當年,那個女孩子在學校后門口小巷里正被一群女校霸拔衣服,拍lou照,在場的所有人一個個笑得十分的猖狂,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得意的笑容。只有那躲在墻邊緊緊捂著自己僅有的尊嚴痛哭流涕,羞恥到恨不得把墻都戳穿。”
“她們笑著罵著:看吶,就是這個不要臉的賤野種,她媽還做了人家有婦之夫的情人,小三兒。和這種人一個學校簡直惡心得我隔夜飯都出來了。真他媽的晦氣!”
說到這里,仿佛回憶流連一般回返在自己的腦海里,穆紫萱眼里泛著淚花,臉上卻笑著:“其他人聽完就渲染大笑,那一雙雙眼睛看著女孩就像是看著比一坨屎一樣的嫌棄,厭惡,肆意的嘲笑,像個上帝一樣辱罵那個女孩。”
“女孩想放棄了,不想活了。”
“可是偏偏這個時候出現了兩個人,他們身穿著校服騎著自行車,男的搭著那個女的,還親昵的摟著他的腰。近眼看時,男的陽光俊秀,女的活潑可愛。但那個女孩更加羞愧了,此時恨不得能有塊爛布也好,只要能把自己遮住,不讓人看見。”
穆紫萱垂眸苦笑,哀嘆道:“可是啊,命運就是這樣的,你越不想的東西,它越是出現。”
黎夢不解,直言道:“他們出現不是就能救你了嗎?你又不想被人欺負,有人幫你還不好?你腦子是不是有病?”
“我有病?”穆紫萱頓時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原來自己在努力遮羞的時候,在別人眼里只是有病。瞬間臉色沉了下去,厲聲說:“你又知道什么?難道他們只是短暫出于好心就把人救了,卻沒想到那些人會更變本加厲嗎?憑什么他們一時的好心就把人一輩子都毀了?憑什么?”
黎夢瞬間感覺自己白活了這二十多年了,一時錯愕到懷疑人生。這到底是三觀多不正常的人才會說得出這么智障的話?他媽的就是不該做好人了?
做好人被雷劈才是天理不公吧?
沉默許久的司徒雪卻緩緩說道:“難道幫你一次,就一定要幫你一輩子?每個人的人生都不同,你該經歷的,無論怎么樣一樣要經歷。”
“命運從來都只在你手里。”
如果人生都能靠著別人一直走,那這樣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