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的酒杯,被路依依打了一巴掌。
“你是什么貨色?本姑奶奶想喝就喝,豈是你干涉的?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到底是什么東西?”
路依依向來囂張跋扈慣了,出口傷人,一點愧意都沒有。
那個人被路依依打了一巴掌,心里好委屈,捂著臉跑了出去。
余下的幾個人面面相覷。
路依依大喊大叫道“來,今天不醉不歸。如果誰不跟我喝酒的,就不是姐妹,從此以后一刀兩斷?!?
那幾個人心里雖然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但還是聽了路依依的話,端起酒杯來幾個人狂飲起來。
一瓶白酒下肚,那些人已經喝得東倒西歪了。
路依依嘴里嚷著要去跳舞,可是沒有一個人陪她的。
她嘴里罵罵咧咧的,一個人踉蹌著走到人群中,盡情地跳起舞來。
任采妮搖了搖頭,叫了胡成,一起離開了酒吧。
“大小姐,可是太太叮囑了,一定不能讓少奶奶出事兒,萬一……”
“沒有什么好萬一的。就她那樣,也不知道媽咪是怎么想的,怎么挑了這種一個貨色?”
任采妮對路依依十分鄙視。
“這件事情要不要告訴霓行?”
胡成征詢任采妮的意見。
“不用!他現在的心情極不好,難道你想惹他大發雷霆嗎?”
“可是,萬一他知道了,發脾氣怎么辦?”
“你怎么越來越婆婆媽媽的?有問題我頂著。”
任采妮有一些不耐煩,她打心眼里厭惡那個女人,甚至不想聽到她的名字。
在酒吧的某一個角落,時溫與幾個狐朋狗友喝著酒。
“哥,有沒有找到嫂子?”
時溫的神情沮喪。
他知道,想要時可可喜歡上自己,恐怕比登天還難。每次一想到這里,他的心就隱隱作痛。
他端起酒杯,大口大口地喝著。唯有借酒才能消愁。
“哥,要不我們再次對任家那小子出手。只要他一死,嫂子的心肯定都會在你身上?”
有人出了餿主意。
“閉嘴!還嫌惹的事不夠大嗎?我都差點賠上一條腿,一條命了,都沒有挽回她對我的真心。
在她的眼里,我始終就是一個不中用的男人?!?
時溫一雙猩紅的眼。
“沒錯,我們的確對付不了任家那小子,可是我們可以從側面來打擊他呀?!?
有人提議。
“什么意思?”時溫問道。
有人眨了眨眼睛,指了指舞池中的路依依。
“任家的大少奶奶不就在眼前嗎?就看你們是不是慫貨?”
時溫沉默著,雖然有些酒意,但意識還是清醒的。
他很清楚,雖然路依依不是任霓行的至愛,但名義上還是他的女人。
若是誰膽敢動了她,豈不是太歲頭上動土?
他的頭輕輕地搖了一下“不可。她若出了事,不光是任家,連路家也會扒了我的皮。
況且,如果我真的這么做了,那豈不是反而促成了時可可與那小子的好事?
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我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