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有人催促龔緒下賭注。他看著那些白花花的鈔票,眼睛就發(fā)光,當然舍不得離開。
他推開龔如,開始下賭注。
“爸!您別再賭了!”
龔如苦苦哀求。
“臭丫頭,快走!”
有人不耐煩地推了一下龔如。
龔緒手里摸了牌,估計還拿得不錯,臉上笑開了花。
龔如盯著眼前這刺眼一幕,心中怒火燃燒。
她像發(fā)狂一般跑了上去,把桌上的賭注全部給推到地上了。
“你們賭呀!我讓你們賭!”
她一邊叫喊著,一邊用腳使勁的踩著。
這下徹底地激起了民憤。
那些人個個兇神惡煞,紛紛涌上前想要教訓龔如。
任冬見勢不妙,急忙把龔如拉到面前護住。
眾人如雨點般的拳頭砸在了任冬身上,他不吭一聲。
龔如覺得臉上熱熱乎乎的,她用手一摸,全是血。
她推開任冬,大聲叫喊“禍是我惹的,讓我一個人來承擔,不要連累無辜。”
哪里有人聽得進去,兩人一起遭殃。
龔如雙手抱住了頭,知道這一次死定了。
可奇怪的是,拳頭沒有落到她身上。
身邊傳來數(shù)聲慘叫,那些人被打翻在地。
聽到任冬極其不自然地叫了一聲哥。
龔如這才抬頭,原來是任霓行趕到了。
任霓行臭著一張臉“聽著,你們?nèi)繌倪@里給我滾出去。
這地下賭場害人不淺,把這里給封了。你們都回家去,該干嘛干嘛去?”
眾人聽了面面相覷。
這任家的當家人果然出手闊綽,連地下賭場這么大的地盤,都被他一句話給買下來。
“還愣著做什么?需不需要我把你們一一送回家去?”
任霓行再次開口。
那些人聽了,倉皇地跑了出去。
龔緒彎下腰去撿地上白花花的鈔票。
“唉,真是可惜了。”
龔如臉色難看“爸,還不打算離開嗎?這是別人落下的錢,你撿來做什么?”
“不撿也是浪費了。”
龔緒見錢眼開,哪里會顧及到龔如的臉面?
龔如氣得一跺腳,怒氣沖沖地走了。
任冬不顧自己的傷痛,追了出來。
“阿如……”
龔如回過頭來“今天謝謝你了!改天,請你吃飯!”
任冬喜滋滋地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你說的可是真的?”
龔如撇了撇嘴“不就是一頓飯嗎?你當我真的那么小氣?”
可在任冬心里,絕對不是一頓飯的事情。
如果龔如答應跟他一起吃一頓飯,那說明她是不是打算原諒他了?
“你早些回去吧!”
龔如沖他揮了揮手。
任霓行看著龔如已經(jīng)走遠,冷聲問“你對她還沒有死心?”
任冬漲紅了臉“那是我的事,你管不著。”
任霓行的眼睛瞄了一下還在地上撿錢的龔緒,臉上一副鄙夷的樣子。
“像這種死性不改,嗜錢如命的人,怎么配做我們?nèi)渭业挠H戚?”
任冬聽了,不怒反笑“只要我愿意,任何人都可以做我的朋友,當然親戚也可以,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我想問的是,他好歹是時可可的姨父,你這樣看輕他,也不知時可可知道了,該有何感想?”
任霓行聽了,氣得瞪了一下任冬。
“我在為你著想,你別不識好歹!”
任冬搖了搖頭“像你這種想法的人,永遠高高在上,時可可是不屑與你在一起的。”
龔緒突然站起身來,沖任冬豎了一拇指,樂顛顛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