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離了江憐視線的江煙收起了那副一瘸一拐的姿態(tài),狀若無事的進了教室,開始一天的學(xué)習(xí)。
有的時候,適當(dāng)?shù)目浯笫聦嵞芷鸬揭恍┮庀氩坏降淖饔谩=瓱熤筮B著好幾天沒有去討好江憐,就算母親為此又對著她破口大罵,她的內(nèi)心也毫無波瀾,也并不著急聽從母親的命令。
果不其然,這幾天輪到江憐不自在起來了,一旦習(xí)慣了江煙的付出,她突然不付出起來就會令他將目光不由自主的放在她身上。
所以說,習(xí)慣真的是個很可怕的東西啊……
別扭的江憐表現(xiàn)這一點的最明顯的方式,就是他沒有再去欺負(fù)江煙了,不過這還不夠,她還得等著江憐開口,可以適當(dāng)?shù)模o予一些機會。
奇怪了,想到這里的江煙突然覺得有些奇怪,總覺得自己好像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怎么會這么熟練?
怎么可能呢,她今年才12歲,難道說,這就是是天賦異稟?畢竟誰讓她有一個那樣的母親不是。
江煙沒有深思,直接將它拋之腦后了。
這天夜晚,江煙又是和母親爆發(fā)了一次爭吵,“我說的話你現(xiàn)在都不聽了是嗎?!”
“既然打好關(guān)系做不到,那你就脫光了衣服爬他床上去,我就不信了這樣還不行?”
“什么?你不愿意?你要去哪?你要拋下你媽不管了嗎?我這么多年真是白疼你了,讓你做這點小事你都不愿意嗎?”伴隨著一聲喊叫,母親又是一個沒忍住,狠狠扇了她一巴掌,她的臉直接被打得偏過去,一時間耳朵里都有嗡鳴聲。
于是她趁此機會,頂著紅腫的臉,故技重施端著一杯牛奶就去敲了敲江憐的門。
江憐一開門,就見江煙半張臉腫著,不情愿地站在門外,見他開門又像是猝不及防般,收起了所有的不情愿,擠出一個笑來“哥哥,嘶……”她抽動了一下嘴角,看來是剛才的笑容牽扯到了臉上的傷。
“怎么了?”江憐接過她手里的牛奶,將她拉進房里,牛奶順手放在床頭柜上,然后輕輕摸上她的臉,見她略微瑟縮的樣子,眼里的寒意大盛,“你媽又打你了?”
是的,他是知道的,畢竟江煙房里動靜這么大,他又怎么可能一點都不知道,只是一直沒有去理睬罷了。而現(xiàn)在看著少女沉默的樣子,愧疚與后悔涌上了他的心頭,第一次他為自己的作壁上觀感覺到了悔恨。
江煙低低地“嗯”了一聲,“她讓我來給你送牛奶,不然還要繼續(xù)揍我。”
江憐挑了挑眉,抓出了一個一點都不重要的點“你的意思是,如果不是你媽,你還不會來送了?”
江煙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我哪兒敢吶…”
江憐莫名煩躁,“行了不要笑了,不想笑就別笑,你這笑的太難看了,辣眼睛。”
“你記住,以后你媽要是還打你,你就報我名字,我可不想再看見這樣的一張豬頭臉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影響心情。”
江憐的話說的這么難聽,若是一般率直的小姑娘可能直接就委屈哭了,可是江煙就是莫名知道,這是少年再變相的說要保護她了。所以她乖巧地點了點頭“嗯,知道啦,謝謝哥哥。”
江憐聽著她甜甜的叫她哥哥,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奇怪,那聲音仿佛淬了糖,甜絲絲的直擊心靈。
那天過后,江煙與江憐之間有了正常的相處方式,母親見他們感情還不錯,連帶著對江煙態(tài)度也好了許多。
江煙在新的班級和新的同學(xué)相處的還不錯,就好像小學(xué)時因為父母從未出席過任何學(xué)校活動,被同學(xué)嘲笑是不是孤兒,孤僻地過了六年的人不是她一樣。她很清楚該怎么和人打交道,怎樣說話才是最令人舒服的,之前交不到朋友,純粹都是因為被孤立。
那時的她為了節(jié)省電費,經(jīng)常放學(xué)后也不回家,在學(xué)校拼命寫作業(yè),總是待到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