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皇子辯的回歸的消息,傳到宮內(nèi),各處收到消息的常侍也紛紛重新調(diào)整方略,為后面做準(zhǔn)備。
阿閣,后宮常侍
除了整日跟隨何皇后居住在長秋宮的趙忠,其余后宮常侍基本是上都是匯聚在阿閣的。
而此時阿閣中也正聚集著幾位常侍,商議著對策。
上首位,孫璋把玩著手中的寶石,沉默不語,只聽著堂內(nèi)小黃門敘述著事情。兩側(cè),分別是韓悝與栗嵩兩位常侍。
待那名小黃門說完長秋宮的事情后,上首位的孫璋只是淡淡的揮了揮手,便示意讓他退出。
小黃門自不敢多言,迅速低頭退了出去。
當(dāng)小黃門退出后,中常侍栗嵩神色慶幸開口“剛才夏惲傳消息來,說他親眼瞧見張奉在樂成門外犯了忌諱,想我等擬個方略,構(gòu)陷與他。不曾想這么快就傳來變故。辛虧我等還不曾動手。”
“不過既然我等已經(jīng)知曉那夏惲受了張奉蠱惑,還需速速通知其小心才是。”聞言,韓悝面色凝重說道。
聽他如此說,栗嵩也未反駁,點點頭,目光投向上首位的孫璋,示意他來拿定主意。
而孫璋卻依舊低頭沉默把玩著寶石,半晌,才幽幽開口“既然情況你已經(jīng)知曉了,接下來如何做,也當(dāng)有個論斷了!”
仿佛對著空氣自言自語,但韓悝、栗嵩久隨孫璋,卻是知道他并沒有這妄言癥的。眼珠來回滾動,二人對視一眼,隨即皆是驚恐的盯著孫璋身后的屏風(fēng)。
“有些人既然自己走錯路,我們并沒有義務(wù)去拉他。”
良久,只聽屏風(fēng)后面?zhèn)鱽碛挠牡幕貞?yīng)聲,緊接著一道瘦長的身影緩緩走了出來,雙手拱在腹下,身體微微前傾,行到堂上后,封谞在韓悝、栗嵩震驚的表情下,微笑的向他二人拱手行了行禮。
即使呆滯,兩人也下意識的站起身來,連忙拱手向封谞回禮,“太仆!”
雖然永樂太仆比不上九卿的太仆,但在中宮大家都是自動省略的。艱難的咽了咽口水,韓悝二人見封谞頷首致意后,互相對視一眼,又默默的重新坐回了原來位置。
伸手向身旁虛引,孫璋微笑的示意著封谞入座。
“聽你的意思是,我們便舍棄了他,任由其與張奉相爭?”稍微沉吟,“如此是否不利于我曹團結(jié)呢?”
“伸以援手是要看他是否有價值。”自顧端起榻案上的茶盞飲了一口,封谞依舊輕幽“倘若不援救的價值大過援救,孫常侍以為還有援救的必要麼?”
神情微怔,孫璋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封谞若有所思。
“其實諸位可以試想,你我而今斗爭的對手是何人?對方有何手段讓我等忌憚,我曹又有何方法可以除去對方的援手?只要想通這些便可知我等需不需將消息告知他了。”
面色微凜,栗嵩沉吟,“夏惲雖說將消息傳遞與我等,但我聽那傳信之人的意思,夏惲其實想在這段期間內(nèi)先討回之前丟失的顏面的。這樣他就必然會在東觀下候著張奉。”
“而張奉是何許人也,必不會輕易服軟,且此番護送辯皇子也是名正言順,必會與夏惲據(jù)理力爭。”韓悝若有所思,“而且東觀下士子眾多,若被士子瞧見,張奉必然更會順勢強力反擊夏惲!”
面色一驚,想到此處,韓悝、栗嵩二人愈發(fā)擔(dān)心起夏惲。
而孫璋卻是眸中光芒閃爍的,在二人的急切注視下,卻是紋絲不動,良久,才瞇眸看向封谞,幽幽出聲“太仆此是想斷其外援?”
面上再次浮現(xiàn)笑容,封谞看向?qū)O璋,笑著點頭。
與此同時,東觀下
張奉卻是早已眉頭深皺,冷漠看著面前擎著笑容的夏惲。雙手拱腹,夏惲此刻只是站在樹蔭下,卻恰巧擋住了張奉前行的道路。
“真是巧合呢,夏某正想著尋醫(yī)令商量些事情,卻不想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