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女子,水仙兒。
據(jù)說,是一名淸倌兒。
顧晏靜靜地看了她半晌,“也……行吧。”
她本意是帶上半夏,但轉(zhuǎn)念想想,若不是她,水仙兒估計就是第一名了。
好像,還是她搶了人家的。
水仙兒卻很高興,姑娘長姑娘短的叫,越讓顧晏心里過意不去。
有文竹在前方引路,兩人被一眾熱情的父老鄉(xiāng)親們簇?fù)碇芸炀蛠淼搅水嬼城啊?
顧晏看著那艘大紅配大綠的花里胡哨的畫舫,問,“先生,這畫舫是誰準(zhǔn)備的呀?”
“是在下準(zhǔn)備的。顧姑娘可還滿意?”文竹一臉自豪。
顧晏呵呵一笑,“沒想到先生的品味如此獨特。”
就……真的挺丑的!
乘坐畫舫前,文竹詢問她們,是否有需要攜帶的隨身物品。
水仙兒轉(zhuǎn)身去準(zhǔn)備。
顧晏懶得動,就是有點想念她的奶杯。
剛才從隔間出來,隨手就擱在窗子上,這會兒肯定來不及去拿了。
正這么想著,卻見半夏從人群中鉆出來,手里拿著小奶杯,背上還背著包裹。
“小姐,奴婢特意給您送來了。您看看還需要什么嗎?”
顧晏差點感動得淚流滿面,就著喝了一口,突然呆在了原地。
“這、這小的杯子,你是從哪兒拿來的?”
“林神醫(yī)拿給奴婢的。”
那不就是……就是江寒舟喝過的?
顧晏的臉唰一下就紅了。
但喝下的沒辦法吐出來,她只是抱緊了那個奶杯,又背上包裹,暈乎乎地坐上畫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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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風(fēng)景秀麗,畫舫里的氣氛卻有些詭異。
水仙兒第十次往顧晏的方向瞥去。
她觀察到,自從顧晏登上這艘畫舫后,懷里就緊緊抱著一個奇形怪狀的木杯,往那里一坐,整個人開始進入癡呆狀態(tài)。
就是這個人,耽誤了她的計劃。
她看了看那張絕色的臉龐,眼里劃過一絲不甘,側(cè)身倒了兩杯酒,衣袖拂過,似有什么粉末灑在了其中一個酒杯里。
“顧姑娘,別光發(fā)呆了,來喝酒吧。據(jù)說,這可是玉樓春最上等的桃花釀,千金一壺,尋常人想喝還喝不到呢!”
顧晏一臉茫然地看她,又看看她手里的杯子,指著畫舫中的矮幾,“放著吧。”
現(xiàn)在她的心情十分復(fù)雜,根本不想理會水仙兒。
水仙兒笑意一僵,順手把杯子放在矮幾上。
這時,顧晏似是坐久了,突然伸了伸腳,一不小心踹到了那個藍色的包裹。
“小心。”水仙兒嚇得臉色都白了,在包裹落地前接住。
顧晏慵懶地靠在矮幾上,手肘戳了下矮幾,酒杯跟著動了動。
她隨手拿起一杯,抿了一口,好奇道:“你這里面裝的是什么?這么寶貝……”
“那的確是寶貝。”水仙兒神秘兮兮地說了句,又見她喝了酒,笑得更熱情了些,“這桃花釀,好喝吧?”
“嗯,”顧晏點頭,給她遞了另外一杯,“你也喝。”
“好。”水仙兒看了她一眼,隨手接過喝了一口。
顧晏剛要瞇眼養(yǎng)養(yǎng)神,誰想,坐在她對面的水仙兒突然倒了下去。
伸出腿,懶懶地踢了踢水仙兒,沒動靜。
她愣了一下,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倏地坐直身子,一臉嚴(yán)肅地盯著那兩只酒杯。
重生后我不用做寡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