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事,他還有另外的安排。
只是,這些事情就不用告訴她,省得讓她徒增煩惱。
顧晏一聽,頓時急了,“議和已經結束了?那和親一事……”
“也定下來了。”見她神情無比沮喪,江寒舟寬慰道,“你應該知道,在一國大事面前,其他都不算什么。項駙馬雖是昭陽郡主的父親,但大局當前,又有周太傅從旁勸說,和親就是板上釘釘的事。犧牲一個昭陽郡主,就能換來這樁議和的順利,不算很虧。”
顧晏急了,“不是說,本朝不和親的嗎?”
“那是有楚王在前方殺敵壯膽氣。現在楚王不在了,那些人自然巴不得和談。”
提到這個,江寒舟的神色三分涼薄七分譏笑,對這結果絲毫不感到意外。
顧晏難過地轉身,一把抱住楚王的牌位,眼睛有些紅紅的。
江寒舟想安慰,心里卻有些梗塞。
不是,抱他不好嗎?
他總比那個死物要有溫度吧?
他幽怨的眼神使勁兒飄著,卻怎么都換不來顧晏的回眸,心里突然無比郁悶。
從沒想過,有一天,他要跟一個死物較勁兒。
不過,顧晏難過后,目光卻落在那張帖子上,抿唇想了想,便問道:“大人,我想問,如果和親一事,發生了一些意外,那會怎樣?”
江寒舟不禁有些好笑,“你指的是什么意外?”
顧晏弱弱道:“我只是覺得,昭陽郡主受了我的牽連,實在是很無辜。你要知道,西涼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她從小在父母親的寵愛里長大,突然被嫁去那么遠的地方,該有多凄慘啊?”
她還記得,前世昭陽郡主被送去西涼和親后,沒多久就香消玉殞了。
那會兒,她已經嫁入楚王府,剛好在靜和大長公主府上做客,噩耗剛傳來,大長公主和駙馬都痛不欲生,竟是白發人送了黑發人。
沒多久,夫妻倆雙雙纏綿病榻,沒能熬過那一個冬天。
重活一世,她不想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且不說藺寒慶是否為配,就是山高水遠的地兒,也實在讓人放心不下。
江寒舟不知她心中所想,只道:“關于這個,你可能想多了。和親一事,與你未必有關系。就算沒有你的因素,對方針對的可能也是昭陽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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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晏愕然,“怎……怎么說?”
江寒舟繼續道:“這都是些官場上的事。你可能不知道,白丞相與項駙馬不和由來已久,此次白文廣同來議和,就是為了給項駙馬添堵的。和談能這么快定下來,白文廣可是暗中出了不少力,其中讓周太傅說服項駙馬的主意,就是他出的。說到底,昭陽郡主只是個雙方官場權斗的犧牲品罷了。”
這些朝堂上的爾虞我詐,顧晏處于深閨之中,自然無從得知。
此刻聽他這么說,心里更難受了。
尤其一想到這里頭很大程度上都是白文廣的手筆,她的語氣也帶了幾分兇狠,“大人,就這么讓那姓白的躲過一劫?”
江寒舟搖頭,“自然不會。但是,現在還缺少一個契機。”
至于什么契機,他沒說,顧晏也識趣地沒有去問。
既然江寒舟心中有數,她只需耐心等著,總有白文廣大吃苦頭的那一天。
……
三日后。
顧晏起了個大早,坐在銅鏡前,看半夏為她梳妝,目光卻落在旁邊那個大箱子上。
昨夜,林逸清給她扛來了一個大箱子,里頭裝著各種各樣的衣服和首飾。
據說,這都是楚王府的管家和嬤嬤聽說她要赴宴后,千挑萬選送來的。
被陛下賜婚后,顧晏還是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