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點聲!”顧晏被他的大嗓門嚇到,連忙把手里的帕子塞到他嘴里,又見小九也是一副震驚的樣子,便知道他并不清楚自己今后的去向,思忖片刻,便道,“這也是我無意中得知的。白文廣從不同的人手里買來這些孩子,賣給一些達官貴人……”
許是知道了這一點,小九眼睛突然紅紅的,低下頭,把臉頰貼在了顧晏的手背上。
江寒舟正想著事情,冷不防見他這動作,連忙提著他的后衣領,丟到了白青的懷里,卻問顧晏,“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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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晏早就想到他會這么問,倒也從容不迫,“其實,這是我表哥告訴我的。他喜歡走南闖北,遇見過不少稀奇古怪的事……”
江寒舟卻有些不信。
但她既然這么說,想必也是有了證據,只道:“改天倒是要會一會這個表哥。”
顧晏:“???”
心里默默地把“表哥”這個人關進大牢,暫不釋放!
江寒舟沒察覺到她的異樣,一門心思撲在剛聽到的這個消息上面,許久后,才冷笑一聲,“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事情可就嚴重了。不過,這也解釋了這些年丞相府為何如日中天……沒想到,背后竟然還經營著這樣的勾當……這個白文廣,可真是他那丞相老爹的好兒子……”
這種做法,雖然為人所不齒,卻能從中謀取暴利,又可以拿捏住一些達官貴人的把柄,長此以往,丞相府的勢力的確會越來越鞏固。
顧晏問他,“江大人打算怎么做?”
“你希望我怎么做?”江寒舟懶懶道,“白文廣敢光明正大地把這些孩子帶出來,想必不會怕人發現。如果你想讓我去查此事,恐怕沒有那么簡單。一個不好,還把自己賠進去,那樣可就得不償失了。”
顧晏知道,他說的是實在話,但重活一世,她的目的就是希望改變前世一些不好的結局。白文廣這些黑暗勾當,若是不徹底清除,將來極有可能會威脅到寶兒的安全。
如果可以,她自然希望能借助江寒舟的手來擺平此事。
但見他少見地皺起了眉頭,她也知道此事極為棘手,并沒有繼續去問下去。
對此,江寒舟也頗為好奇,同時心里也滿是驚嘆。
有膽識有眼色,儼然就是一顆七巧玲瓏心,屬實難得。
這樣的人,幸好跟白文廣退婚了,否則還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江寒舟想了想,又道:“現在可能動不了他,但不代表以后動不了。凡事講究一個籌謀,你能懂得這點,說明有大局觀,很好。”
顧晏聽到他這么正經地夸獎和開解自己,突然有些受寵若驚。
“大人,您真像我父親……”
江寒舟:“……”
他真的不想當什么父親!
正要為自己辯解幾句,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聲。
江寒舟給了白青一記眼神,下一刻,卻見白青躬身走出去,打探了下消息,又折返回來,說道:“主子,外面西涼二皇子與昭陽郡主正在打架。”
顧晏愣了一下,看向江寒舟,“江大人要去看看嗎?”
“不去。”
“那我替你去看看。”
顧晏說道,留給江寒舟一個冷漠無情的背影。
下了車,她才發現,馬車剛好停在金陵使館門口。
遠遠就看到昭陽郡主那身張揚的紅衣,此刻正拿著鞭子,與一男子打著架。
長鞭獵獵生威,在空中揮舞出張狂的痕跡。
而與之交手的男子身姿敏捷,每一次都能從她的鞭子下躲過去。
那人,赫然就是西涼國的二皇子,藺寒慶。
經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