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知府大人,我有個請求……”
“二丫頭有何請求,不妨說說看。”江平侯一臉戒備。
現在他看顧晏,就跟看什么危險人物一樣。
他始終都沒想明白,本來設好的局,到頭來怎么就坑了自己?
這個侄女兒,未免太邪門了一些!
顧晏眸中狡黠一閃,指著那趴在地上低聲哀嚎的“要犯”,頗是委屈道:“本來,我今夜都要歇息了,沒想到,竟被這個橫空出現的要犯所驚擾。若是不能看看此人是誰,心里這口氣估計咽下不去。”
這口氣咽下不去,她就要去請大理寺卿了!
去請大理寺卿的話,那后果就很嚴重了!
不知為何,江平侯和王智從她的話中,莫名聽出了這樣的潛臺詞,頓時異口同聲道:“那就看看,到底是誰這么大的膽子,膽敢驚擾了未來的楚王妃!”
王智大手一揮,“來人啊!把這要犯帶過來!”
話音剛落,他身旁的兩名官差立刻沖上去,像扯破布般把人扯過來,重重丟在地上。
那人叫得更慘了幾分。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江平侯總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
再一看身形,似乎也有點眼熟。
難道這人還是他認識的?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他心頭陡然一驚,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
王智已經大步走上前,一腳踹在那人的胸口,使得他仰躺在上,露出那張熟悉而令人驚恐的臉。
恍若晴天霹靂,直接把江平侯和王智劈得不知今夕何夕。
“啊——”
王智反應過來,猛地跳開,指著那人,舌頭跟打了結似的,“你你你……你是誰?”
一對上那人的眼睛,他頓覺腿腳發軟,忍不住往地上跪去。
老天爺是嫌他活得太長了嗎?
官府緝拿的要犯,怎么變成了丞相府的白少爺了?
江平侯也好不到哪里去,雙手扶著一旁的假山,失了魂兒般跌坐在地。
他捂著心口,想起剛才對白文廣動的拳腳,突然兩眼發黑,暈了過去。
顧晏癟癟嘴,對這兩人如此不禁嚇而感到十分鄙夷。
但眼下她還不想這么快就讓這出鬧劇結束,便勉為其難地指使起那些官差,救人的救人,請大夫的請大夫,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等一切都吩咐妥當后,幾人便圍在花廳旁邊的偏廳里,大眼瞪小眼。
白文廣已經讓大夫看過了傷,除了那張臉少些淤青,身上卻像是遭遇了幾百頓毒打一樣。尤其是襠部劇痛難忍,他把嘴巴咬得鮮血淋漓,才忍住沒有滿地打滾。
半夏遠遠看著,都替他感到疼。
她是見識過小姐的力氣的!
這一踢,不會把人踢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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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顧晏,卻見對方吸了口羊奶,一臉無辜道:“哎呀,白少爺真是好疼好可憐哦……”
半夏:“……”
江平侯已經醒過來,當得知白文廣傷到了那處地方,他的臉頓時變得慘白如紙。
這……這怎么會傷到了那個地方了?
他覺得自己應該沒踢到啊……怎么就踢到了呢……
這時,白文廣已經稍微緩和了過來,正躺在一張貴妃榻上休息,一看到江平侯,就跟看到殺父仇人一樣,“江平侯,你是不是應該給本少爺一個解釋?”
江平侯兩股戰戰,連忙為自己辯解,“白少爺,這是個誤會……”
白文廣:“本少爺倒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樣的誤會,能讓你對本少爺下這等死手?”
江平侯心里暗暗叫苦,想起這位爺背后的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