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的態度更加和善和疼惜,握住她的手,一臉慈愛道:“楚王是個好男兒,生得非常俊美,若是還在世,與你定然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只是,天降橫禍,英年早逝,你身為他未過門的妻子,想必會好好接掌楚王府,照顧好幼子,讓他能在九泉之下安息的吧?”
“這是自然。”
顧晏點頭,一臉堅定,之后又想起什么,又試探地問道:“您應該是見過楚王的吧?如果有他的畫像,能否送我一張?”
昭陽郡主百無聊賴地坐著,根本插不進嘴,此刻聽到她這么問,終于找到了突破口,好奇地問:“你要楚王的畫像做什么?”
“他是我未來的夫君,我卻從未見過他,多少都有些遺憾。更何況,余生漫漫,有他陪著我,我心里也算是有些指望吧?”
顧晏唇角微微勾著,神色溫柔,帶了幾分出嫁女子對未來夫君的期待和憧憬。
只是,別人期待的是她們看得見摸得著的夫君,她期待的卻是一個死去之人的畫像……
昭陽郡主心里有些酸澀,別過頭,抓住自己娘親的胳膊,道:“娘親,你看顧二小姐這么……就答應她吧……”
“好。以前楚王回京受封領賞,本宮與他有過幾面之緣。回去后,就讓人把畫像送來。”
靜和大長公主沒有拒絕,此刻再看顧晏的神色,她心里懸著的石頭也悉數落下。
是她想多了。
這樣懂事的人,怎么會做出有違人倫的事情?
顧晏得到她的回答,連忙起身,給她行了個大禮。
靜和大長公主對此并不在意,又語重心長地囑咐了幾句,便帶人先行離開。
沒了長輩在場,顧晏也松了口氣,給昭陽郡主倒了杯茶,這才問起之前的事情,“郡主,你們怎么那么巧,剛好就趕在我出事的時候到了?”
“還不是林逸清那個登徒子!”昭陽郡主冷哼道,“那人說,你可能遇到了點麻煩,特意請我娘親走一趟。你也知道,自從我不用和親后,爹娘已經知道,那主意是你出的,但救人是大理寺卿江大人救的,所以才……咦,你的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沒……沒什么……”顧晏驀地回神,微微低頭,敷衍地回了一句。
心里卻早已掀起驚濤駭浪。
沒想到,這里面居然還有林逸清的手筆。
而林逸清與江寒舟本是好友,之所以對她的事情如此關注,極有可能是受到了那個人的臨別囑托。
再一想,她突然明白,為何剛才靜和大長公主會對她說出那樣的話。
想必,是擔心她與其他男子有了糾葛不清不楚吧?
在眾人眼里,她是要守寡的人,哪怕自己心里清楚,以后都不可能會與江寒舟發生點什么,但別人不會這么想,只會認為——她不守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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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這點,她的心情忽然有些低落。
昭陽郡主有些不明所以,連忙岔開話題,說起自己即將回京的事情。
這事兒果然把顧晏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怎么這么快就要回京了?”
“還不是因為出了和親那事兒?”提到這個,昭陽郡主也十分苦惱,“聽我爹說,朝廷不議和改為打仗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而那些適齡的女子,已經被逼著去相看夫婿了。我雖然逃過一劫,但首要之事也是趕緊找個人嫁了。”
見她眉頭幾乎擰成了疙瘩,顧晏心中也是五味雜陳,連忙安慰她,“郡主倒是不用擔心。既然大長公主和駙馬替你選夫,肯定方方面面都不會差的。”
昭陽郡主聞言,有些欲言又止,但還是沒有說什么。
兩人又說了些話,顧晏才把人送了回去。
此時,夜已深,十分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