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侯聽著聽著,突然感覺到不對勁兒,連忙道:“賢侄!這些事情,可都是你出的主意啊!你可不能把鍋甩給我啊!”
他也急了,手從牢里伸出來,幾次想要抓蘇晉北。
蘇晉北始終都站在他抓不到的位置,冷笑看著他,他半個身子都藏在陰影之中,此刻笑起來,宛如冷面修羅,教人不寒而栗。
他緩緩說道:“姑父,那就只能委屈你了!”
“你什么意思?”江平侯一愣,不敢置信道,“你要過河拆橋?你別忘了,我是你姑父……你不能對我這樣……”
“姑父走了之后,我會替你好好照顧姑母的!”蘇晉北道。
江平侯立刻大喊起來,“來人啊……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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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喊出幾嗓子,卻見蘇晉北已經上前,一手掐住江平侯的喉嚨。
他手下一用力,再松開,江平侯的身子已經軟軟地倒在地上。
他大步離開,并沒有注意到,身后一名獄卒正瑟瑟發抖地從隔壁牢房里鉆出來。
而蘇晉北離開大牢后,找個角落換下了獄卒的衣服,便走入街上的人流中。
沒走幾步,突然迎面撞了個人。
那人……赫然就是杜老爺。
杜老爺大驚失色,想要逃走,卻被蘇晉北擰住胳膊,拖向了旁邊的小巷子。
……
顧晏正在府中聽著外面的風起云涌,恰好姜嬤嬤進來稟報,“小姐,江大人來了。”
“哦。”顧晏應了一聲,又疑惑地看了眼姜嬤嬤。
姜嬤嬤低下頭,假裝沒看到她的審視。
而江寒舟已經熟練地坐在了桌旁,等著今天的午飯。
自從姜嬤嬤大開方便之門后,這人進出更肆無忌憚,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他的地盤。
一想到隔壁小祠堂里還供奉著未婚夫的靈牌,自己卻在這里與陌生男子糾纏不清,顧晏心頭浮起一層濃濃的罪惡感,越發抵觸江寒舟的一舉一動。
她想了想,旁敲側擊地問:“江大人不考慮回京城?”
“不考慮。”
“那恕我直言,您不能再來我這兒了。”顧晏板著臉道,“男女有別,江大人這么頻繁地出入這里,可有為我考慮過半分?我雖是一介弱女子,但也知道何為禮義廉恥,您又為何這么給我難堪呢?”
江寒舟神色一頓,嘴唇動了動,最后卻化作一聲嘆息。
他站起身,正要走出去,卻見半夏火急火燎地跑進來,大喊:“小姐,出事了……”
“慢慢說,別急!”顧晏擰眉問道。
半夏雙手撐在膝蓋上,有些上氣不接下氣道:“奴婢聽說,侯爺在牢里殺人了……”
顧晏雙眼一亮,提著裙擺就往外走去,“走!我們去看看!”
儼然就是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姜嬤嬤看著她倆逐漸走遠,又看看站在門口的江寒舟,嘆道:“您……您為何不告訴小姐……”
“快了。”江寒舟理了理衣袍,大步追了上去。
江寒舟早已接掌了金陵衙門,在獄卒的帶領下,往大牢深處走去。
顧晏則留在門口,招來了楚王府喬裝打扮成獄卒的家將,問道:“怎么回事兒?不是讓你們暗中看好人嗎?”
家將說道:“小姐,本來屬下等人看到王知府身亡,已經要去通知您,卻沒想到給人鉆了空子,導致江平侯身首異處……”
“這么說來,你們沒看到殺人的兇手?”顧晏問道。
“……沒有。”
顧晏抿了抿唇,又道:“你們再去找找,看看有誰看到兇手了。找到了,也不要聲張,速速回稟。”
家將連忙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