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搖搖晃晃,噗通栽倒在地上。
半夏手里握著個厚墩墩的石板子,那男人正倒在她腳下,她那石板子上隱約沾了一絲血跡。
男人頭暈目眩,伸手摸了摸自己挨了石板子的后腦勺。
這么一摸,手上濕乎乎,黏糊糊一片熱。
他攤開手掌一看,一片鮮紅的血跡。
“你……你們……”
“膽敢輕薄我家小姐?拍不死你!”半夏厲聲喝道,“老實交代,誰讓你來的?”
“沒……沒人……”男人看了半夏一眼,不知是半夏手里的石板子嚇住了他,還是狠厲的表情讓他膽怯,他舔了下發干的嘴唇,“我是看小姐孤身一人,又貌美如仙,所以就尾隨至此……”
“你是什么人?這里是巡撫大人的別院,你是怎么混進來的?”顧晏淡聲問道。
那男人卻閉緊了嘴巴,一句話不說。
顧晏眸光一冷,拿過半夏手里的板磚,一下一下地敲打在地上。
盡管這男子沒招供,她心里卻已經有了譜兒。
堂堂巡撫別院,守衛森嚴,怎么可能會讓這種色欲熏心的人混進來?
一個不好,沖撞了什么貴人,關家父女也擔待不起。
恐怕,此事與關夢月脫離不了干系!
是因為她揭穿了對方的伎倆,才故意這么報復的?
她的思緒在不停發散著,而半夏又拿著個板磚,下了狠勁兒,沒頭沒腦地往那男人身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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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被拍地嗷唔叫喚,頭上,臉上……全是血……
“到底是誰指使你來的?”半夏厲聲喝問,“說不說?”
她又舉起板磚,一頓猛拍。
主仆二人,一個魂游天外,一個拼命拍磚,渾然不知這一幕早已被人看入了眼中。
“小姐,怎么辦,這人嘴巴犟得很,竟然什么話都不肯說。”半夏揪著小眉毛,十分苦惱的樣子。
顧晏回過神來,看了下哎喲直叫的男人,正欲說什么,卻聽到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地傳來。她心頭一震,對半夏看了一眼,先是把那男人的嘴巴堵住,又干脆利落地拖到假山后面。
江寒舟到達這里時,只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低頭看了看地面,突然嘆了口氣。
他繞到假山后面,當看到怒目圓瞪神情戒備拿著板磚的顧晏時,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問道:“才一會兒不見,你怎么如此大膽?”
顧晏訕訕然地放下板磚,弱弱道:“這不是我能控制的。我不想惹事,但別人主動招惹我呀!江大人,本朝律例里,應該也有關于自我防護的說法吧?”
她也只是……出于自我防衛罷了!
她站起身,理了理衣裙,問道:“江大人怎么過來了?”
“這不是擔心某個人會被算計?”
江寒舟本來在廳堂里應付那些人,一抬頭,就已經不見她的身影。
沒過多久,就聽說她遇到了點小麻煩,剛好擺脫掉那些麻煩的人,直奔這里。
只是沒想到,時隔那么久,還能看到這只黑心小狐貍暗搓搓地害人。
莫名有點小懷念怎么回事兒?
他想起兩人的初識,不禁調侃了句,“許久不見,顧二小姐打人的功夫一點兒都不見生疏啊!”
“……讓江大人見笑了,見笑了……”顧晏訕訕一笑,連忙把板磚塞到假山的縫隙里,似是有些不好意思,“江大人覺得,這男人應該如何處理?”
江寒舟低頭看了眼半死不活的男人,眼里滿是殺氣,“直接殺了吧!”
顧晏:“……”
怎么感覺大理寺卿那么粗暴?
她愣了下,問道:“江大人,你確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