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血腥味掩蓋了下去。后來,我讓白青暗中查探,的確能在關榮山的別院中發現藥草的存在。”
“你的意思是,無論是方和口中的刺客,還是今天突然出現的藥人,都是關榮山造出來的人?可他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顧晏頗為不解。
林逸清卻道:“我在金陵多年,曾經聽說過這樣一件事。每年關榮山來到金陵巡視賑災,就會大量采購金陵城中的藥材,但這些藥材的具體去向,卻無人知曉。”
這么一說,似乎更加迷霧重重。
比如說,關榮山既然是江南巡撫,為何偏偏選中金陵?
再比如說,關榮山練好了藥人,又用來做什么?
而她能想到的問題,江寒舟和林逸清自然也想到了,但他們目前了解到的信息并不算多,此刻也是一籌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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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還是林逸清打破了這種沉悶的氣氛,“是狐貍,總會露出狐貍尾巴。咱們先觀察著吧!更何況,關榮山不是還讓你幫忙了嗎?說不定是個好機會。”
這點,顧晏倒是不知道。
江寒舟見她神色詫異,就順口說了一句,“就是在你被污蔑殺人的時候。他請我幫忙捉拿刺客,可若是那些刺客就是從他的別院里出來的,可就有意思了。”
顧晏不是很懂這些官場上的東西,但見他二人不再為此煩惱,便也識趣地沒有再問。
江寒舟和林逸清又坐了一會兒,便也一起離開。
……
而同一時間,巡撫別院里。
關榮山正雙手負在身后,在書房里踱步。
這時,方和提著衣袍匆匆走進來,喊了句,“大人,屬下回來了。”
“如何?”關榮山臉上帶了幾分急切。
在把那些藥人放出去后,他開始有些忐忑不安,既想試探江寒舟的本事,又擔心江寒舟會從中發現什么。
直到此刻,他一顆心才終于落定下來。
方和面色為難地看著他,猶豫了下,卻道:“屬下得到消息,那些藥人都被擒下了。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關榮山剛放下的心頓時提起來,急道,“你倒是別吞吞吐吐的,趕緊說啊!”
方和微微垂眸,朝外面揮揮手,便見兩名侍衛提著四個箱子走進來。
“這是什么?”關榮山問他。
他讓侍衛打開箱子,濃郁而難聞的血腥味混合著藥味撲鼻而來,迅速充斥了整個書房,難聞得直教人嘔吐不止。
關榮山差點沒呼吸上來,捂著嘴巴急速后退,面色鐵青道:“這是怎么回事兒?”
方和斟酌一番,回答:“啟稟大人,這些藥人放出去后,遇到了賀知府和顧二小姐的馬車,中途停了下來。正要襲擊賀知府等人的時候,江大人趕到并制服了這些藥人,然后……大卸八塊……命人送了回來……還說……”
“還說什么?”
方和硬著頭皮說:“江大人還說,大人只讓他捉拿刺客,畜生卻任由他處置。這個結果,希望大人能夠滿意。”
關榮山當場被氣笑了,抖著手指,指向那些箱子,“好一個江寒舟!他這是在給我警告!看來,我是觸碰到他的逆鱗了!雖然損失了四個藥人,卻得到了如此有價值的消息,也不算很虧。”
方和卻有些不解,“大人的意思是,那顧二小姐是江大人的逆鱗?可他倆一個是未來的楚王妃,一個是當朝的大理寺卿,能有什么聯系?”
他可不認為,江寒舟那樣一個常年與犯人打交道的人,會看上顧晏那個花瓶。
關榮山同樣不解,但這不妨礙他的好心情,“不管他倆是什么關系,沒我的命令,不許去招惹。收拾收拾,就過去聽從江寒舟的吩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