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誠意?”
江寒舟:“你所指的誠意,是什么?”
關榮山笑得得意,“我聽說,江大人是陛下跟前的紅人,一句話就能決定一個人的升遷與貶謫。我在江南地區已經做了很多年的官,甚是想念京城的繁華。不知道江大人能否替我在陛下面前美言幾句?”
說完,他看向對面的年輕男子,瞇起眼笑著,像一只偷吃成功的老鼠。
他私心里以為,自己打了個好算盤。
豈料,江寒舟嗤笑一聲,眼神里滿是嘲諷,“巡撫大人,你可能還沒認清事實。”
“怎么說?”
江寒舟道:“現在不是我有求于你,而是你有求于我。”
關榮山一愣,眼神里頗是不解,“江大人莫不是過于操勞,不知道自己說什么了?明明是你想要遏制疫病蔓延的法子,明明是你有求于我,怎么就變成我有求于你?”
江寒舟:“敢問巡撫大人,這些藥人是哪里來的?”
“當然是……”
關榮山下意識就脫口而出,轉瞬就住了口,驚出一身冷汗。
江寒舟又道:“巡撫大人私自煉制藥人,并出售出去,從中賺取大量的錢銀,朝廷應該不知道吧?”
霎時間,關榮山的臉色慘白如紙。
剛才有多得意,此刻就有多絕望。
他怎么忘了,在京城的那些年,被江寒舟支配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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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得不久前還以為,他終于占了一回上風。
結果,只是他的錯覺?
關榮山懊惱不已,試探地問道:“江大人,你想要做什么?”
“交出與藥人有關的東西。”江寒舟也不跟他兜圈子,直截了當地開口。
打劫都沒有那么理所當然的。
關榮山本來想著,若是他能好言好語的,此事未必就沒有商量的余地。
畢竟,在東陵國,私自煉制藥人不是一件小事。
他也樂意與江寒舟交好,甚至是賣個面子。
但此刻聽到這些話,他突然氣不打一處來,“江大人,你在威脅我?”
江寒舟:“威脅不敢當,我只是想要減輕巡撫大人身上的罪惡,日后若是去了閻羅殿,也好重新選個好人家投胎。”
關榮山卻被氣笑了。
還罪惡?
他真把自己當成如來佛祖,救苦救難普度眾生了?
誰不知道,這尊大煞神手上沾染了多少罪犯的血!
說這話,也不怕死在他手里的罪犯從地底下爬出來,找他算賬?
“江大人,莫不是對自己有什么誤解?”關榮山克制著胸中騰騰升起的怒火,擠出一絲笑容道,“若是我把東西拿出來,你就能替我在陛下面前進言升官?”
江寒舟搖頭,“不能。”
“若是我把東西拿出來,你能守口如瓶,既往不咎?”
江寒舟:“也不能。”
關榮山笑得愈發燦爛,“說白了,江大人就是想要空手套白狼。可惜,這狼太猛,不是你動動嘴皮子就能套得住的。”
“巡撫大人希望我將此事上稟陛下了?”江寒舟道。
關榮山冷哼道:“江大人,你雖是大理寺卿,有顛倒黑白的本事,卻不能左右陛下的心思。凡事都要講究證據,你以為,單憑一張嘴,就能讓陛下定我的罪?”
而證據,早就被他藏起來了。
他自認江寒舟沒這個本事找到。
江寒舟目光一沉,眼里沒有一絲笑容,“看來,巡撫大人已經做好了選擇。既如此,那就不能怪我不手下留情了。金陵城的疫病沒徹底遏制之前,巡撫大人可不能臨陣脫逃了。”
他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