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不解道,“從脈象上來看,顧二小姐身體很好。”
顧晏:“我身體很好,為何你還是這副表情?”
“我沒別的意思,”林逸清連忙解釋,“之前我與江大爺都認為,你這么弱不禁風,極有可能是第一個染上疫病的人。但事實卻是,你們院中的人差不多都倒下了,你還安然無恙!雖然這話聽起來有點冒犯,但是,顧二小姐不覺得有點反常嗎?”
顧晏搖頭,“我身強體壯的,能熬過來不是很正常?”
林逸清瞥了眼那風一吹就倒的纖瘦身材,實在無法把她同“身強體壯”這種詞聯系在一起。
顧晏又道:“而且,我都聽從你的囑咐,每天早起打拳,好好休息。”
“我還是覺得有點不對。”林逸清道。
但具體哪里不對,他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江寒舟見狀,連忙寬慰道:“可能最近沒睡好,不用理會他。我先送你回去?”
顧晏起身,拒絕了他的好意,帶著翠竹沿著來時的路離開。
屋子里便只剩下兩個人。
林逸清雙手撐著額頭,正在沉思著。
這些日子,他應該是最忙的那一個,早出晚歸,下巴都長出了一層胡渣。此刻安安靜靜地坐著,黑白八卦衫似乎也染上了一層灰暗。
江寒舟走過去,問:“你剛才給她把脈,不單單是為了確認她的身體是否安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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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得對。”
林逸清抹了一把臉,幾天沒睡好,他的眼底已經滲出一縷縷血絲,腦袋上的頭發被他揉了揉,頭上就像頂著一堆干草一樣,不修邊幅。
他理了下思緒,對江寒舟道:“你難道不覺得,她的身體太好了些?”
江寒舟瞪了他一眼,“這些話,可不能當著她的面兒說。”
“……”林逸清有些無語,但眼下他急著尋找一個合理的解釋,也沒怎么計較,只道,“我倒不是說,她沒染上不對。而是此事有點不合理。在疫病爆發前,我曾經給你喝過一碗藥,你可還記得?”
江寒舟頷首。
用林逸清的話來說,他身份特殊,肩負著無數人的性命,絕對不能出現任何閃失。
是以,他第一時間被灌了一碗藥,還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丸子。
美其名曰,以防萬一。
這時,林逸清又說道:“那碗藥,集合天山雪蓮、千年人參等名貴藥材,價值萬金,雖然喝了不能百毒不侵,但至少會對疫病產生一定的抵抗作用。后來,我又零零碎碎地給你一些藥丸,也是出于預防的心思。直至今日,你身體沒問題,也在我的預料之中;但顧二小姐既沒有喝我的藥,身體也不算很強壯,至今都沒出什么問題,實在讓我費解……”
江寒舟:“你懷疑她提前吃了有抵抗作用的藥?”
“我曾經這么想過。”林逸清點頭。
不然,怎么解釋她的“異常”?
江寒舟低頭沉思了會兒,問他:“如果她真吃了這類藥,不可能自己藏著掖著,不拿出來。那么極有可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曾經吃過。”
說完,他神色一頓,像是想到了什么,跟隨那思緒而去。
腦海里突然響起幾段對話。
“昏迷了這么久,甚至臉色發紅身子發燙,可是白文廣對你做了什么?”
“書上記載,給人灌藥后,會出現臉色發紅、身體發燙、昏迷數日等情況……”
“此次去安義縣,我好像遇到了你口中所說的藥人胚子。”
亂麻般的思緒像是被一只手扯開,他想起那段詭異的經歷,突然道:“藥人胚子?”
經他這么提醒,林逸清頓時瞪圓了雙眼,許是過于震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