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認為這些銀子可適當?shù)嘏沧魉谩!?
關榮山:“就按照你說的來辦。”
方和又玩笑似的說起義捐之宴上的事兒,提到顧晏只捐一兩時,語氣里滿是鄙夷。
“不過是個頭發(fā)長見識短的弱女子,竟然敢這么不識抬舉。”關榮山面容陰鷙,隨手擲下桌上的硯臺,冷笑道,“既然她不想給本官出銀子,那就讓她給自己出銀子吧!吩咐下去,按照原計劃進行。我要江寒舟等人,死在金陵!”
方和身子一震,不可思議地看向他。
卻見他額頭露出猙獰的青筋,整個人半隱在黑暗中,恍若鬼魅。
巡撫大人,竟是打著這樣的主意!
他慌了,連忙勸道:“大人,江大人好歹是朝廷命官!若是被陛下知道,謀殺朝廷命官的罪名可就逃不掉了。”
“那就不讓陛下知道。”
關榮山不為所懼,甚至還有幾分陰謀即將得逞后的癲狂。
他本來就不打算讓江寒舟離開金陵。
今晚過后,他就讓金陵知府關閉城門,禁止任何人員進出。
等事成之后,呈給朝廷的折子上,他就說江寒舟越權處理金陵疫病,卻因方法不當,導致無數(shù)百姓慘死,江寒舟也因公殉職。
而他,就會踩著江寒舟等人的尸骨,重新回到京城的權貴圈中,一血多年前的恥辱。
他會讓江寒舟后悔與他作對。
“很快就結束了。”
他拍了拍方和的肩膀,背著手慢悠悠地走出書房,那神態(tài)志得意滿,仿佛走的不是巡撫別院的鵝卵石小道,而是通往榮華富貴的康莊大道。
方和目送著他走遠,很想說句“不要小看江寒舟”,但又不敢潑下這盆冷水。
罷了,且走一步算一步吧!
而關榮山回了臥房,心情不錯地哼著小曲兒,在婢女的服侍下梳洗完畢。
他躺上床,剛要拉過被子,卻覺被子濡濕黏膩,還有股血腥味。
偏頭一看,下一刻就爆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尖叫——
方和剛要休息,冷不防聽到這聲音,連衣服都沒穿好,火急火燎地趕往關榮山的臥房。
臥房門口早已聚集了不少人,他一眼掃過,卻沒發(fā)現(xiàn)關榮山的身影,連忙提著衣袍闖了進去。
珠簾背后,關榮山正坐在地上,看到他就跟看到救星似的,手腳并用地爬起來,沖到方和背后,尖叫:“方和,快把床上的東西扔出去。”
方和往床那邊看去,屋子里光線昏暗,只隱約看到一個人形的東西躺在被子下。
他從旁邊拿來一盞燈,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前走,越走近,血腥味越濃重。
他別過頭,手拿起被子一角,掀到一旁,當看到床上血肉模糊的情況時,也被嚇得踉蹌后退。
“看清楚了嗎?那是什么東西?”
不怪關榮山不經嚇,實在是活了那么多年,從未見過這么血腥的場面。
他知道,躺在床上的是個死人。
血肉模糊。
但一想到他的手沾染上了那粘稠的血,還差點摸上那死人的臉,他恨不得把手砍斷。
方和辨別了一會兒,才喘息道:“大人,那似乎是咱們安排到醫(yī)館的人。”
“什么?”關榮山臉色大變,往前走了一步,轉瞬就勃然大怒,“好個江寒舟!居然把手伸到我這里來了。他這是要警告我嗎?”
方和也很頭疼,這么惡劣的手段,不算是報復,但又著實能嚇唬人。
他甚至覺得,江寒舟在把他們當成猴子來耍。
得知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后,他趕緊讓人進來收拾床榻,又扶著關榮山到外間,奉上一杯熱茶,臉色不好道:“大人,這江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