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晏指著蘇晉北,問那男人,“認得這個人嗎?”
男人往蘇晉北的方向看了眼,登時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別殺我,別殺我……”
蘇晉北微微瞇眼,對顧晏說道:“二妹妹,你這是做什么?”
“蘇公子,我不是你的二妹妹。”顧晏說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又問那男人,“這位大哥,你可否告訴我們,在哪里見過這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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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瑟縮了下身子,往顧晏的腳邊挪去,驚恐道:“七月初十,我在西街的煙柳胡同里見過這位公子,當時他跟一個中年男人起了爭執,然后……然后他就殺了那男人……”
“被殺的是什么人?”顧晏問道。
男人搖頭,“我不知道,只聽到這位公子喊他杜老爺。當時我被嚇壞了,躲在了角落里,等這位公子把男人處理完尸體后,才敢偷偷地跑上前。”
蘇晉北收斂了笑容,譏諷一笑道:“二妹妹,你這陷害人的手段可真是拙劣。隨便找個人來指證我,就說我是殺害杜老爺的兇手。幸好知府大人不像你這么斷案,否則我豈不是要頂著這莫須有的罪名,無法翻身了?”
顧晏不搭理他,而是繼續問那男人,“你怎么證明,你說的話是真的?”
那男人從懷中掏出一個玉佩,雙手捧高,急道:“這是我給被害者收尸時,從他身上撿到的。我真的沒有說謊啊!”
杜學海瞳孔驟然一縮,三步并作兩步地上前,抓起那塊玉佩看了看,確定就是自己父親身上佩戴的那一塊。
他猛地看向蘇晉北,厲聲質問:“蘇公子,你是否該給我個解釋?”
蘇晉北道:“這是污蔑。我與杜老爺無冤無仇,為何要殺害他?”
“因為你怕杜老爺手中的那本賬簿會揭穿你們蘇家的秘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殺了他!”
早在江平侯和王智被殺害時,顧晏就已經理清了其中的利害關系,同時暗中派人去找相關的證據。蘇晉北背后的蘇家不好動,但不妨礙她未雨綢繆。
可她沒想到,這個證據會最先用在這里。
杜學海像一頭失控的獅子,朝蘇晉北揮起拳頭,“蘇晉北你這殺人兇手!你不得好死!你賠我父親的命!”
可蘇晉北早有準備,把他狠狠甩開。
只聽砰的一聲,杜學海摔在了地上,膝蓋和掌心都被地上棱角尖銳的石子刺破,疼入骨髓。
他跪在地上,抱著腦袋崩潰大哭。
顧晏看著蘇晉北,冷笑道:“蘇公子,殺人償命!不知道你的脖子洗干凈了沒?”
“二妹妹不如為我檢查一下,到底洗沒洗干凈?”蘇晉北走過去,特意拉開自己的衣領,朝她伸長了脖子。
顧晏心里暗暗罵了句神經病,下意識地往后退去,“蘇公子還是仔細想想,到了公堂上,怎么跟知府大人說吧!”
“我又不是殺人兇手!要說,也是你這污蔑我的去說!”蘇晉北嘴角始終銜著一抹笑容,往長街盡頭看去,“二妹妹,有沒有人告訴你,沒到最后一刻都不知道鹿死誰手的!”
顧晏心頭一沉,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卻見長街盡頭有幾十人策馬狂奔而來,眨眼就把他們全部圍住。一頂轎子快速地移動過來,當轎簾掀起,露出關榮山那張陰鷙而冷酷的臉。
重生后我不用做寡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