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雙手抱膝,蹲在地上,遠遠看去就是一團小可憐。
可顧晏想起重生前遭遇的種種,實在無法對這個人可憐起來。
她不會忘記,當年父母剛去世時,顧眉是怎么日復一日地跑到她院中搗亂的;也不會忘記,顧眉如何使用那些陰損的法子,收買院中的婢女,幾次三番地想要毀她的臉!
那時候,只要她一睡,房頂就會響起一陣陣毛骨悚然的聲音。
顧眉為了親自毀掉她的臉,特意讓人在她睡著后,從房頂?shù)蜗赂鞣N毀容的藥汁。
第一次被半夏擋了過去,直到現(xiàn)在,后背上還留著肌膚被毀的疤痕。
之后,為了不被暗算,她和半夏不得不在寒冷的冬夜里互相抱團取暖,硬生生地睜眼到天亮。
那種滋味,她想起來都覺得滿身冰冷。
諸如此類的事情,實在是多得不能更多了。
而這一切,僅僅因為她長了一張好看的臉。
更因為,這張臉惹來了顧眉的妒忌。
想起這過去所經(jīng)歷的事情,她的心情也有些低落,突然蹲下身子,在顧眉耳邊低聲說了句話。
下一瞬,顧眉面無血色,頹然地跌坐在地上。
顧晏再沒看她,起身對何仙姑說道:“仙姑,我們回去吧!有點冷了呢!”
“好!那就回去!”
何仙姑察覺到她情緒的低沉,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走出較遠一段距離后,才問她,“你剛才跟她說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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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晏:“哦,我就告訴她,其實那丞相府嫡子,喜歡胖子。”
何仙姑:“……”
短暫的死寂后,她突然大笑出聲,又捏了捏她的臉,“可真是有你的!這話誅心啊!”
顧晏笑而不語。
殊不知,這一幕落在不遠處幾人的眼里,就變了味道。
林逸清拿八卦扇捅了捅江寒舟,神色嚴肅道:“江大爺,我怎么感覺這個何仙姑對顧二小姐不一般?”
江寒舟懶得搭理他。
“不是,你好歹給我個反應啊!”林逸清掰著手指頭分析道,“難道顧二小姐的美已經(jīng)到了男女通吃的地步?我聽說那位何仙姑想法還挺大膽的,萬一就這么看上了顧二小姐,你難道不擔心?”
這回,江寒舟連個眼神都不給他,抬步就走。
林逸清仍在叭叭叭地說著,“我查到,這何仙姑原來跟陸長風是同父異母的兄妹,后來陸家犯了事,只留下這對偽兄妹相依為命……”
“陸家犯了事?”江寒舟腳步一頓,問道,“哪個陸家?”
“江北陸家。”
江寒舟眸光一凝,突然道:“晚點把你查到的東西給我一份。”
林逸清:“啊?有問題?”
江寒舟點頭,“當初,先太子出事時,我曾經(jīng)得到過一份名單,其中就有一個陸家。但不確定,這個陸家是否就與陸長風的陸家有關。”
涉及到如此重要的事情,林逸清也收起那吊兒郎當?shù)谋砬椋B忙把此事記在心上。
一個時辰后。
長街上才徹底恢復了安靜。
顧晏也回到了院子里,剛準備歇息,突然想起江寒舟曾經(jīng)提到的冊子,連忙爬起來,翻箱倒柜地找出那些年搜羅起來的話本子。
她一本本翻過去,嘴角始終銜著一抹柔和的笑容,窈窕的身姿映在窗紙上,成為夜晚一道最美麗的風景。
窗紙外,樹影婆娑,似乎有人影穿梭其中。
顧晏無從察覺,把話本子挪動了個位置,就熄燈躺到了床上。
只是,剛躺下沒多久,她突然感覺空氣中氣息低沉,連呼吸都變得不順暢。
那是屬于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