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蘇晉北,想要從那張溫潤如玉的臉上看出些他想要的答案。
蘇晉北對此恍若未覺,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笑,提醒道:“林神醫,是否該給公主把脈了?”
“哦,那是自然……”林逸清也不覺得難堪,大大咧咧地走上去,邊給趙沉香把脈邊對蘇晉北說道,“蘇公子真是個人物!之前是在下唐突了!”
蘇晉北:“……林神醫謬贊了。”
只字不提別的事情。
趙沉香看了看兩人,突然重重地咳了幾下,對林逸清說道:“林神醫與本宮的人認識?”
“認識,”林逸清瞥了眼眉頭微皺的蘇晉北,哈哈笑道,“蘇公子這樣能屈能伸的人物,又對公主忠心耿耿,草民可是久仰大名啊,怎么會不認識?蘇公子,你說是吧?”
蘇晉北臉色有些難看,垂下眸子,沒有回答。
饒是趙沉香病得再遲鈍,也聽出了他話中的諷刺,突然收回手,冷聲叱道:“林逸清,本宮敬你醫術高明,才尊稱你為神醫。但不代表,你可以對本宮的人肆意議論。依本宮看,這病也不用看了,林神醫回去吧!送客!”
林逸清暗罵自己嘴欠,連忙說道:“草民知錯。剛才有得罪之處,還請公主見諒。”
令人意外的是,蘇晉北居然也為他求情,“公主,我想林神醫也不是故意的。眼下最重要的是您的病情,若是林神醫走了,耽誤了醫治,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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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沉香依舊沉著臉,沒有立即回答。
老實講,她并不知道給她診治的人是林逸清,若是提前知道,肯定不會讓人進門。
她本想刁難對方,使其識趣地退下,但沒想到,蘇晉北居然會替這個人說話。
這不正常!
許是看出她心中的疑惑,蘇晉北低聲道:“公主不用有太多顧慮。我雖然受了點委屈,但是絕對不能因此影響了您的病情醫治啊!如今您的病,連李姑姑都沒辦法,更不能輕易招惹了林神醫的!”
他說得誠懇而認真,儼然一副忠心為主子打算的模樣。
林逸清豎起耳朵聽了聽,很想翻個大白眼。
他還是低估了蘇晉北的不要臉。
放到后院里,妥妥就是個手段高明的爭寵小妾。
殊不知,趙沉香對他的話很受用,仔細斟酌了下,才抬眸看向林逸清,說道:“林神醫,本宮的病能治好嗎?”
林逸清身子一震,頓時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應對,“回稟公主,現在草民尚未知道您的病情,不敢貿然下論斷。”
“那就看一下吧。”趙沉香也沒有再為難他,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好,語氣低沉道,“林神醫大名鼎鼎,治好本宮的病,想必也不在話下。本宮可就把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了。”
林逸清低眉垂首,絲毫沒有剛才的輕視之心,“公主謬贊,草民愧不敢當。草民的師父常說,醫術無止境,饒是他都不敢輕言世間沒有他醫治不好的病癥,草民又豈敢夸下海口?”
見他突然變得如此謹慎,趙沉香也頗感無趣,轉而問道:“本宮來到金陵,就已經提前喝下了預防疫病的藥,為何還會感染上?林神醫,那些藥可是出自你的藥鋪的,你可否給本宮一個解釋?”
“這情況也是正常的。”林逸清眼睛都不眨一下,煞有介事道,“公主有所不知,疫病本來對人體的損傷很大,并且針對不同體質的人,會出現不同的感染反應。公主本來就身患疾病,就算喝了藥,也不敢說完全不會感染的。”
趙沉香猛地拍桌子,恰好林逸清已經把完脈,便沉著臉問:“如何?”
蘇晉北也插嘴,“林神醫,本來公主就身患疾病,如今若是再感染了疫病,是否會對原來的病情有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