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哪怕將來傳到了陛下的耳朵里,大不了就是一死。今日,我就當你沒來過,蘇公子還請回去吧!”
“你……你當真不考慮考慮……”
蘇晉北來之前,早已想過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但真正要去面對時,心底還是滋生出復雜的情緒,有不甘,也有疑惑。
為了證明自己的決心,他還補充道:“你若是擔心我會將此事變成拿捏你的把柄,大可放心。今日,我在這里發誓,日后絕對不會拿此事來威脅你,否則永生永世不得好死。”
除了顧晏之外,其他二人齊齊大驚,神色各異。
厲文彥頓時陰陽怪氣道:“顧二小姐,要不你就答應了吧。不然,若是害得這位蘇公子不得好死,那可是一大罪過了。”
真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
顧晏給了他一記警告的目光,語氣更堅持了幾分:“蘇公子,道不同不相為謀!請回吧!”
說著,她背轉過身子,不再言語。
蘇晉北猶且不甘心,但知道此事不能操之過急,便也只能咬牙離去。
等人離開后,林逸清才問道:“一開始,你不是要跟他合作的?怎么突然就變卦了?”
“還能為什么?估計是良心發現了唄!”厲文彥見縫插針地諷刺。
顧晏心中有事,也懶得跟他計較,只道:“林神醫,我想了想,與虎謀皮實在不妥當。倒不如,另外尋找一個更加安全的法子。”
不知為何,這話說得就很敷衍。
林逸清隱約覺得,事情可能沒那么簡單,但她明顯不愿意多說,他也識趣地沒有再問。
好在,他一開始也不贊成她的主意。
他又問道:“挾持公主,罪名極大,稍不注意,就會惹禍上身。你打算怎么做?”
“那就如實陳情吧!”顧晏起身,往外走去,“我去看看,賀知府現在何處。”
話音落地,人已經沒了蹤影。
厲文彥蹭蹭地抱著椅子坐到林逸清的身旁,神秘兮兮道:“林神醫,你不覺得,這個顧二小姐很陌生?”
林逸清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聞言就脫口而出,“怎么個陌生法?”
“就跟以前的很不一樣。”厲文彥朝榻上昏迷的趙沉香比劃了下,詫異道,“我一直都以為,顧晏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嬌嬌弱弱的,走幾步路都會喘氣的那種。但剛才你我都看到了,她不僅不嬌弱,反而還能輕輕松松就打橫抱起一個人,甚至走了那么久的路,絲毫沒有氣喘吁吁的。”
林逸清搖八卦扇的手頓了頓,忽而笑了,“你不是一直都很討厭她嬌弱拖后腿的?現在看到她的真面目,難道不該感到很高興?”
“你說,這才是她的真面目?她之前那些弱柳扶風的樣子,都是裝給別人看的?”厲文彥瞪圓了雙眼,不敢置信道,“那她也太能裝了吧?”
對此,林逸清不予置評。
他終于明白,為何那個人能對顧晏如此放心了。
結合之前藺寒慶的事情來看,顧晏雖然沒有內力,但箭術和近身搏斗的本事十分高超,同時又能躲開那些人的算計,成功破壞藺寒慶的出城計劃,足可見是個有勇有謀的。
而近來發生的一些事情,更是刷新了他的認知。
此刻,他也不得不承認,在看人一項上,真的輸給了江寒舟。
他收斂起這些翻滾的思緒,回頭看了看床榻上陷入昏迷的趙沉香,心思也沉了幾分。
其實,趙沉香根本沒有感染上疫病,而是中了毒,發作癥狀與疫病沒多大差別。
而他給趙沉香喝下的藥里,既是解藥,也是毒藥。
解的是剛被下的那種毒,但早些年,趙沉香被厲文彥下了毒,一直在喝的藥效還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