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懷里不停拱著的小腦袋,心疼得不行。
“是不是嚇壞了?”他輕聲問她,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顧晏從遭遇了變故后,一直都在努力克制著,不露出絲毫怯弱的情緒。
但此刻看到他,像是抓住了希望般,再也控制不住地低聲抽泣。
她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扒著他的腰,許久都不肯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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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找到她想要的安全感。
江寒舟也不勉強她,任由她這么抱著自己。
其他人早已看到這里的動靜,但礙于“非禮勿視”的原則,紛紛轉過身靜靜地等候著。
當然,有個人例外。
厲文彥似乎不懂得避嫌,雙手抱胸欣賞了下兩人摟抱的姿勢,嘖嘖嘆道:“師兄,顧二小姐,我說你倆能不能不要這么明目張膽?照顧下我的眼睛??!”
江寒舟不悅地回頭,陰惻惻道:“給你弄瞎了?”
厲文彥當即嚇得往后蹦了蹦,大驚失色:“師兄,我可是你師弟!師父知道你這么對我,絕對不會饒了你的!”
“師父只會拍手稱快!”江寒舟懟了一句。
厲文彥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轉而對顧晏抱怨:“顧二小姐,你都不管管他……”
顧晏平復了情緒,也從他懷里退出來,收起銀簪,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聽大人的?!?
厲文彥:“……”
真是好氣啊!
江寒舟脫下外裳,披在顧晏的身上,又打橫抱起她,輕輕地放置在馬背上。
由于顧念著她的身體,江寒舟沒讓馬兒跑得太快,同時低頭打量著她。
只見她瘦弱的身子被裹在寬大的衣裳下,一顆腦袋露在外面。巴掌大的小臉透著不正常的慘白,淡淡的血腥味縈繞在鼻息間,很明顯是受了傷。
突然間,他微微瞇起眼,神色有些危險。
他注意到,那光潔白皙的頸項上有道細細的血痕,像是被利器所傷。
一瞬間,他想到了那把銀簪,“脖子上的傷……”
“不疼不疼!不用擔心。”顧晏連忙解釋,“這是我劃出來的!我下手有輕重的!”
孰料,聽完她的話,江寒舟周身的溫度驟降,有種暴風雨來前的壓抑。
什么樣的情況下,才需要拿銀簪劃脖子自保?
他幾乎不作他想,就猜到了發生的事情,“他對你動手了?他強迫你了?”
顧晏小手揪住他胸前的衣襟,弱弱道:“如果我說是,你會討厭我嗎?”
“不會,”江寒舟把她按到懷里,低聲道,“我只恨自己沒能回來得早一點?!?
剛才就應該廢了蘇晉北!
他還是太仁慈了!
顧晏不知他心中所想,用手抓了抓他的手背,輕聲道:“我開玩笑的。我那么厲害,怎么可能讓他碰?就是為了自保,我才拿銀簪威脅他的?!?
厲文彥聽了,頓時建議道:“顧二小姐,你這一而再再而三被針對的運氣,真是天上地下絕無僅有了。抽空還是去上柱香,保保平安吧!”
“那就不用了,”顧晏哼哼唧唧道,“我可是很厲害的!”
她從懷中掏出一本冊子,也不顧自己還在馬背上,攤開紙張道:“你們看,這可是我趁亂從趙沉香屋子里偷……唔……”
還沒說完,她突然吐出一口鮮血,栽在了江寒舟的懷里。
重生后我不用做寡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