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圣旨。反倒是路上的刺客一撥接一撥……”
“一派胡言!這就是你跟朕說話的態度?”
皇帝猛地拍了下龍椅,站起身,往前走了一步,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似是要從他臉上看出一絲一毫說謊的痕跡。
可他端詳許久,一無所獲。
江寒舟垂下眸子,道:“臣不敢。”
白丞相暗中與趙辰羽交換了個眼色,下一刻就站出來道:“陛下,老臣以為,既然楚王已經回京,理應將他緝拿歸案,斬首示眾!”
江寒舟:“白相這是何意?怎么到了你嘴里,本王竟成了十惡不赦的犯人?”
白丞相義正言辭道:“楚王,你手握重兵,卻與先太子勾結意圖謀反。得知先太子謀反失敗后,又心虛躲藏,你還敢說自己沒罪?”
伴隨著他的聲音落地,周圍的目光齊唰唰地射向那道粗壯的身體,神色各異。
正當眾人都在暗暗揣測他會如何辯解時,卻聽他仰頭大笑道:“白相,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本王常年在邊關帶兵,素來不與京官有聯系,更別提勾結先太子意圖謀反這事兒。本王雖然許久不回京,何時朝中大事已經變成你的一言堂,能越過陛下直接定本王的罪了?”
皇帝的臉色驀地黑了下來。
白丞相嚇得臉色發白,連忙向皇帝表忠心:“老臣冤枉啊!陛下,楚王勾結先太子謀反罪證確鑿,其罪已昭,又怎么會是老臣定的罪?”
皇帝沒有搭理他,而是看向江寒舟,目光幽深道:“楚王,事到如今,你還不認罪?”
“陛下,請恕臣無法認罪。”江寒舟收起臉上的譏笑,道,“臣一直都遵從陛下的旨意,老老實實地守在邊關,根本不知道先太子謀反一事,更遑論參與其中?臣剛回京,卻不知何時犯上了謀反之罪,豈不荒謬?”
他鄭重地躬身,正色道:“請陛下還臣一個公道!”
皇帝久久地凝視著他,并不言語。
而他這副樣子,落在旁人的眼中,莫名多了幾分難言的意味。
一御史從旁道:“陛下,臣以為,此事關系重大,不可放過任何可疑之處。當初楚王被定罪時,其人根本不在京城,也沒有經過三司會審……如今楚王既已回京,正好趁這機會,重審此案。若真有什么內情,也肯定能查個一清二楚。”
趙辰羽和白丞相暗中對視了一眼,彼此都在想著,該如何阻止。
但皇帝只是負手而立,俯視著底下的臣子,許久后,才問道:“楚王的意思呢?”
“臣并無異議。”
皇帝便道:“此事就交給刑部來辦。”
刑部尚書張云滿肚子苦水,卻不得不站出來應聲:“臣遵旨。”
事發之日,距離現在已有幾個月的時間,但由于涉及到先太子謀逆一事,張云也多留了幾個心眼兒,那些卷宗都完整無缺地保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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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得到皇帝的指示,張云連忙退下,跑回刑部衙門去提取各種證據。
等待的時間里,大殿內氣氛凝重而詭異。
眾人眼觀鼻鼻觀心地等著張云的歸來,時不時往前方那道粗壯的身影上瞥一眼,互相與交好的官員交換著各種意味不明的眼色。
皇帝已經坐回了龍椅上,正閉目養神,是以沒有看到底下這一幕幕。
白丞相挪到江寒舟身邊,低聲道:“楚王可知道,即將帶來的會是什么證據?”
“不知道。”江寒舟勾唇笑道,“不如白相為本王解解惑?”
白丞相被噎了一下,偷偷地瞥了眼龍椅上的皇帝,咬牙切齒道:“老夫就不信,你一點都不知道!你騙誰呢?如果你真不知道,所謂戰死又是怎么來的?”
“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