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不光是這一身武藝,還有管家的本事,生意場面上的事,我后來都有接觸過。正因為有機會去接觸那么多外面的人和事,我才能摒棄前世的膽小懦弱,逐漸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那挺好。”江寒舟伸手摟住她,道,“縱然我不在了,至少王府還能護你周全。這半生戎馬掙來的軍功和榮耀,總算還有點用處。”
顧晏心里也生出無限感慨,整個身子也放松地靠在他的懷里。
前后兩世,除了他之外,她從未有過這樣隨意自在的動作。
但此刻做來,也不覺得別扭和不安。
耳邊是強勁有力的心跳聲,她靜靜地聽著,回想著前世的一切,繼續說道:“本來,我們在王府里過著自在的日子,若不是白文廣,也沒有后來的事情。”
江寒舟神色一緊,知道她終于提到了那個夢境,周身氣息頓時變得冷冽起來。
他擰眉問道:“這事兒跟白文廣有關?”
“對。你可還記得,白文廣私底下還經營著販賣孩童的非法勾當?”顧晏問道。
江寒舟點頭,顯然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盯上了寶兒?”
而顧晏握起小粉拳,恨恨道:“你說得沒錯。當時,白文廣隱藏得很好,那些勾當也不曾被人察覺,某一天突然盯上了寶兒,于是發現了寶兒的身份。之后,王府就遭遇了那一場滅頂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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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沉浸在過去那些慘痛的回憶里,白凈的手緊緊揪住江寒舟的衣襟,呼吸急促道:“王爺,寶兒的身份,可不能泄露啊。否則,我擔心……”
話沒說完,一根修長的手指豎在她的唇邊,制止了她即將出口的話。
在那略顯驚慌而茫然的眼神中,他緩緩說道:“放心。這輩子有我在,誰都不能欺負你倆!王府那一場滅頂之災,永遠都不可能會到來。”
與其說是安慰,倒不如說是他的保證。
顧晏望進那雙深邃幽黑的眸子里,從中看到自己小小的倒影,原本有些起伏不定的心頓時安定了下來。
他的肩膀寬大,仿佛能撐起這天地間最沉重的宿命。
顧晏知道,這或許就是她兩輩子都不曾體會過的“安全感”。
但不得不說,感覺很不錯。
江寒舟又道:“剛才不過是逗你的,我本來也沒打算讓寶兒出現在人前。而且,白文廣被關進了大牢里,也不會有機會碰到寶兒。上輩子,終究只是上輩子……”
他又想到,這些日子白丞相總在為白文廣開脫罪惡,心里暗暗盤算著,得找個時間把這人給處理掉,以絕后患。
他看到顧晏仍舊沉浸在過往的思緒里,眼里頗是心疼道:“你也累了,趕緊休息休息。明天還有得忙了。”
說著,他打橫抱起顧晏,輕輕地放在了床上。
之后,他半個身子也躺了上去。
一家三口并排睡在一起,畫面卻是前所未有的和諧與美好。
江寒舟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低笑了一聲,在顧晏的不解目光中,解釋道:“在進入這個房子之前,姜嬤嬤還提醒過我。她說,你與寶兒關系很好,像是很早就認識了一樣。起初我還有些納悶兒,誰能想到,背后竟還有這前世今生的糾葛。”
顧晏側過頭,看了看橫在兩人中間睡得正香的小孩子,同樣露出滿足的笑容。
她忽然心生感慨道:“我怎么感覺,這一切就感覺在做夢一樣?”
“為何這么說?”
顧晏道:“我曾經不止一次想過,如果你當初還活著,又會是怎樣的景象?是不是寶兒就不會被發現,也不會有御林軍圍困王府?我們一家三口能團團圓圓地在一起過日子……”
她突然側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