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悸道:“寶兒可嚇到娘親了。若是娘親沒抱住你,那該怎么辦?”
寶兒小手抓住她的衣服,舉著小拳頭道:“娘親,不怕……不怕……”
母子倆正在說著話,這時,江寒舟已經處理完事情,走了進來,抱走了寶兒,說起剛才的事。
顧晏問他,“可是白文廣的事情有著落了?”
“是,”江寒舟道,“過幾天,我可能要離開一下。證據已經準備齊全,大理寺卿的身份也正好派上用場。這一次,我定要白文廣死無葬身之地。”
顧晏擰眉:“把握大嗎?白文廣可是白丞相的嫡子……”
江寒舟:“如今證據確鑿,若是連罪名都定不下來,我這大理寺卿也做到頭了。”
倒是這個理兒。
顧晏點點頭,倒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正如江寒舟所言,接下來的日子,他不再以“楚王”的身份出現在人前。
與此同時,京城中關于大理寺卿審理丞相府嫡子販賣孩童一案,已經傳得沸沸揚揚。
顧晏時刻都在關注著這場案件的進展。
過程是可想而知的艱難。
雖然當初在丞相府別院里搜出了一批孩童,但到底沒有“人贓并獲”,白文廣能夠辯解的地方太多了。
比如說,那些孩童并不全是被買來的,不少都是府中下人的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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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比如說,白文廣在金陵時,忙著議和大事,以至于被手下人鉆了空子,陽奉陰違做下那等喪盡天良的事。
稍微有些腦子的人都看得出來,白丞相為了替白文廣脫罪,無所不用其極。
可惜,此次江寒舟早已準備了無比充分的證據,從人證到物證,從白文廣的親筆書信再到那些孩子的來源去處,全都一清二楚。
這些證據一呈到御案面前,皇帝當場雷霆大怒,就要對白文廣判處死刑。
白丞相當場抱住皇帝大腿,哭得死去活來。
一朝老臣的顏面,這回竟是丟得干干凈凈。
據說,白丞相后來哭暈了過去。
趙辰羽更是以“不忍白發人送黑發人”為由,懇請皇帝網開一面。
而其他與白丞相交好的大臣也紛紛出來勸說,皇帝也沒能下狠手,而是由死刑判為流放三千里,永世不得回京。
顧晏得知這個消息時,早已坐在公主府的后花園里,低笑道:“就這樣,白文廣都能留住一條命。看來,這個人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啊!”
如此,更是不能留了。
半夏一知半解道:“王妃,斬草不除根,豈不是春風吹又生了?”
昭陽郡主點了點她的額頭,忍俊不禁道:“這些事兒,可就不是咱們能關心的了。”
“郡主說得沒錯。”
事實上,顧晏并不認為江寒舟會輕易放過白文廣。
相反,流放的路上,估計會是一段很難忘的旅程。
白丞相若是不舍得自己的兒子,勢必會提前在流放路上做點什么。
就算是劫走了白文廣,也不算什么意外的事兒。
而同樣的,江寒舟要做點什么,也是輕而易舉的!
這就是你殺我救的微妙時機!
正想著,后花園里突然變得熱鬧起來。
顧晏循著聲音看去。
只見花園入口處出現了一道道窈窕的身影,走在最前面的是伺候在靜和大長公主身旁的明若姑姑,其后跟著的是此次赴宴的諸多夫人千金。
這些人,應該都是從宴會廳結伴而來的。
不像顧晏,一來就被昭陽郡主帶來了賞菊目的地。
明若姑姑也看到了顧晏,快走幾步上前,恭敬行禮:“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