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說這個,這要是我女兒,我得給氣死!”
怪不得聽說染染回來那天,就跟她媽吵架了,看來這事不是假的,就是不知道她媽媽怎么答應下來。
菜地里的談話,喬初染自然是不知道的。
自然也不知道,她這個清溪村的女大學生,在省城工作了兩年之后,突然回鄉種地的事情,也因為口口相傳,衍生了不少的版本,正在村里到處流傳。
此時,她帶著大黃和旺財往家里去。
兩只狗狗篤篤跑在前面,在村口岔路的轉角,忽然汪汪汪地叫了幾聲。
喬初染立刻喊道“大黃、旺財,不許亂叫!”
狗叫聲停止了下來,喬初染快步走過去,見到來人,愣住了。
這不是那個當初在車上,給了她媽媽暈車藥的年輕人么。
秦慕州也很意外,他來了幾次清溪村,想過可能碰到喬初染,卻沒想到現在碰到。
乍然的緊張之后,他很快就恢復了神色,對喬初染笑了笑“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你。”
女孩穿著一身尋常服飾,可能回鄉之后,也疏于打扮,馬尾高綁著,如今穿著一件灰色的衛衣,一雙纖長筆直的腿包裹在淺藍色的牛仔褲里,倒像個剛上大學的大學生,只是她腳上穿的是一雙深藍色長筒雨鞋,村里人下地的時候,為了防止泥土沾了褲腳,都穿這種鞋子。
看起來分明一般,但大約是喬初染長得清秀水靈,穿在她身上,更添一種天然靈動之美。
見到這個有過兩面之緣,且都幫過自己的人,喬初染覺得,緣分還挺其妙的,“也沒想到會在這兒見到你,對了,這是我家的狗,沒有惡意的,沒嚇到你吧?”
秦慕州唇角微抽,瞥了一眼喬初染腳邊的兩只狗,正無辜地看著自己,搖了搖頭“沒有。”
喬初染注意到他手上拿著一個深藍色的袋子,上面印著五溪鎮農經社的文字,了然道“來辦公?”
秦慕州點頭,繼而微微皺眉“對了,你知道韋之妹老人家在哪里么,我對清溪村不太熟悉,問了幾個人指路才到這兒,也不確定是哪里?”
村里的老人的名字,說實話,喬初染是不知道的,聞言不由得有些尷尬,“你說的名字,我聽不出來,但如果是我們這邊的土話,我還能知道是誰。”
秦慕州定定地看著喬初染,低頭看了看手里的本子,輕咳一聲,用清溪村的土話,念出了一個詞,口音很是不像。
喬初染一聽,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秦慕州耳朵微紅,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來工作的時候,考慮到村里的老人的學名,可能許多人都不知道,除非用土話說出來,便跟農經社的本地工作人員討教了一番,在名字旁邊用拼音和音調備注了一下。
但他這北方口音說出來,便有些不倫不類,連他聽了都覺得奇怪,再看喬初染這會兒的反應,只覺得臉熱,不過看她笑得開心,卻又有些無奈。
喬初染笑完之后,才發現秦慕州好似一直在定定看著自己,面對自己的笑,眼底似乎有些控訴的神色,但又帶著縱容的柔和。
她輕咳一聲,用土話重復了一邊老人的名字,“那我知道是哪了。”
說完,她又笑了。
秦慕州目光移不開,問道“你笑什么。”
喬初染指了指他身后的一個房子“喏,就在你后面。”
秦慕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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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某人先記賬,我媳婦現在笑我一次,以后一次十分鐘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