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婷婷很快回消息“誰啊,不認識,干嘛?”
“沒什么,今天鎮(zhèn)上的人來村里走訪,工作人員是跟我們一個學校的,比我們大三歲,說是北城大學的,我就問問你唄。”
一聽是這樣,高婷婷瞬間是失去了興趣“嗐!我還以為是什么呢,大我們那么多,那我肯定不認識,咱們?nèi)雽W的時候,人家都大三了,我也沒聽說過,不過長得帥么?”
喬初染無語“你就關(guān)心這個?”
她一時忘記了,前天高婷婷在鎮(zhèn)上見過。
“不然呢?”高婷婷回了個壞笑的表情,不過她對這個興趣不大,北城大學畢業(yè)又去五溪鎮(zhèn)工作的,想來也便是什么風云人物,可能人老家就是朝陽縣周邊才回去的。
另一邊,秦慕州看著手機上喬初染的回復,久久不放下。
最后只輕笑了一聲。
無論如何,能聯(lián)系上最好,來日方長。
喬初染退出跟高婷婷的聊天頁面之后,便看到秦慕州的回復“好,明天繼續(xù)來清溪村走訪。”
喬初染沒有再回復,想了一下,點進了秦慕州的微信。
他發(fā)朋友圈的次數(shù)少得可憐,只有四條,一番就翻到底了。
看到最初的一條,是2012年的冬天發(fā)的,一張不甚清晰的背影照。
喬初染認得出來,這是北城大學的讀書館前廣場上,不過就是不知道照片里的人是誰。
北城冬天冷,室外都穿著厚厚的羽絨服,何況這是在黑乎乎的夜晚,只能從背影看得出來,是個女孩,下了雪,女孩抓著雪花揚起來。
大概……是欣喜于雪景?
秦慕州的朋友圈配了一句話斷章。
喬初染一下子就看明白了,詩人卞之琳的《斷章》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喬初染心里忽然有點異樣的感覺,說不清。
再往上翻,便是一張合照,籃球場上,四個男生穿著球服,其中還伸出一只手,應該是拍照的人,利用遠近相交的視覺錯覺在秦慕州的頭上做搞怪動作,這些人笑容肆意飛揚,帶著校園大學生的青春與飛揚,喬初染認得出來,這是北城大學的籃球場,后面還有體育館標志性的建筑。
再往上翻張,則是拍在深夜的一張照片,遠山模模糊糊,星空很漂亮,配文“今夜我在山里,畢業(yè)愉快。”
時間是2013年6月30日。
正好是喬初染畢業(yè)的那個晚上,她不由得想起畢業(yè)的那晚,北城在下雨,空中沒有星星。
再往上翻,便是最新的一條朋友圈了,是今年九月份發(fā)的,是五溪鎮(zhèn)農(nóng)經(jīng)社綠色脫漆的舊大門,只有一句“我來了。”
喬初染愣愣地看了一會兒,秦慕州四條朋友圈,其中兩條,可能都是跟女孩有關(guān)的,
她感覺,這位師兄,是個有故事的男同學啊。
決定了留在鄉(xiāng)下種哈密瓜,并且得到陳梅的肯定之后,喬初染便開始著手準備了。
首先便是蓋大棚,還有看品種,選瓜苗。
但是她不知道,也是在同一時間,清溪村正在傳出不少關(guān)于她的流言。
“喬家的大女兒怎么回事啊?突然回來種地?”
“聽她媽以前說,畢業(yè)了之后就在省城工作,這怎么突然就回來了,莫不是在省城出事了?”
“都說了讀書沒用,大學生又怎么樣,最后還不知回來當農(nóng)民。”
“可憐咯,她爸媽辛苦十多年,養(yǎng)出了個大學生,還不是要回鄉(xiāng)種地,還比不上人家初中畢業(yè)出去打工的有本事,哎,女孩啊,讀書再好,那也比不上別人。”
“真可惜了,我女要是這樣,我打斷她的腿,回村里有啥出路。”
“喬家大女兒生得水靈靈的,不說別的,在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