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這么個女兒,臉都丟光了。”
喬初染和喬月一起抬著滿滿一竹箕的青菜回來,這還沒進門呢,就聽到夫妻倆的悄悄話。
喬月自然也聽到了,當下覺得心里憤怒得不行。
她一直都知道,大伯母有點表里不一,很看不起鄉(xiāng)下的,不僅看不起二伯母,也看不起她媽媽,沒想到在染染姐家里還說這種話!
夫妻兩人說著話,喬大伯母忽然回頭,便看到喬初染和喬月站在后邊不遠處,說人長短被聽到,她臉上掛不住,訕訕笑了一聲“染染回來了啊。”
喬初染語氣冷淡地嗯了一聲,跟喬月拿著菜進門,放好了東西之后,才回頭對喬大伯和大伯母說“我媽辛苦養(yǎng)我長大,支持我去市里的高中,支持我去北城的大學,我不覺得她目光短淺,她從來看得很長遠,知道怎么做才對兒女好,大伯大伯母,你們是長輩,我尊敬你們,但你們若這樣說我媽,還在我家里說,我不想聽到,更聽不得,也別怪我說話不客氣,你們若看不起,大可不必回我家。”
讓她媽媽過年也不爽利。
喬大伯雖然覺得陳梅沒有見識,但自詡長輩,說這種話被喬初染這小輩聽到了,也自覺臉上無光,又聽到喬初染這么說,臉色更是不好,“我沒有那個意思。”
他丟下一句話,負手走了。
喬大伯母臉色也不好看,跟著喬大伯離開,不忘跟喬大伯嘟囔“都知道尷尬,她還明明白白提出來,有些話心里知道不就得了!”
“你也少說點。”喬大伯不快道,“這還是在宗明家里呢。”
喬大伯母嗤笑了一聲,不再說。
這些插曲,陳梅自然是不知道的,說起來,她跟喬三嬸都是村里的婦女,跟喬大伯母和喬小嬸的關系都不親熱,也看不慣兩人的脾氣,就維持著一家人表面上的客氣,畢竟無論喬大伯還是喬小叔,都是喬宗明的兄弟。
喬宗明更是非常敬重這個大哥,所以每年過年過節(jié),他們若是回來,都好好招待著。
但過完年之后,總免不了因為這些人,有些影響心情。
喬初染雖然也有這種感覺,可這里是自己家,她不會覺得不自在,依舊該如何便如何。
家里雖然留了房間給喬大伯和喬小叔他們,但是這些年,他們從未在家里留宿過,都是吃了晚飯,趕著末班車回縣城住自己家里。
而今年,喬家小叔買車了,更是方便,吃過年夜飯之后,兩家人便開車回縣城了,到了大年初二才會再回來。
只是,喬初染以為,喬大伯的態(tài)度,只是過年的時候,堵心成分的一小點,過了就過了,反正她也不會放心上,哪知,還有更堵心的。
大年初二、初三是外嫁女回來探親的時候,不過之前喬小姑跟陳梅吵了一架,兩家關系有點僵硬,回來之后,喬小姑也沒回喬宗明家這邊,而是直接去喬三嬸家里住了,也不來跟陳梅打招呼。
陳梅自然樂意至極,她還不想看到喬小姑呢,只讓丈夫去催促喬小姑,該還錢的就還錢,染染現(xiàn)在正是用錢的時候,阿耀過年之后開學初三又是補課又是買學習資料的,也用錢。
但今年,還有更糟心的事情等著喬初染。
她剛回來那會兒,喬三嬸便說要介紹娘家的侄子給她認識,處處看,她當時拒絕了,后來太忙,也再關注這個事。
但是沒想到,喬三嬸還堅持著。
這不,逢年過節(jié)的,三嬸娘家的堂妹帶著兒子上門探親了,顯然也是聽三嬸說過喬初染之后,有意讓兩個年輕人認識,所以就來喬家了。
那會兒,喬初染正在微信上跟秦慕州聊天,就被喬三嬸給叫過去了。
她以為是要幫忙去地里摘菜了,直到被喬三嬸拉去隔壁,喬三嬸歡喜地跟他介紹一個陌生的年輕男人“染染,這就是我之前跟你說過的我娘家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