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初染從地里回來,剛洗了手便聽說,小美的婆家,婆婆親自帶著兒子上門,給她下跪,讓她別離婚。
喬初染一聽這事,就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不想離婚,他們家怎么對小美的,早干嘛去了?”
喬宗明搖頭嘆氣“現在農村男人多,離婚了難找老婆,當然不肯離婚。”
最重要的是,大多數農村老人覺得離婚丟臉,小美婆婆也這么覺得,丟不起這個臉,無論如何也不答應讓兒子離婚,這要是傳出去,被人會說他兒子窩囊,連個老婆都看不住。
喬初染昨晚跟小美聊過,小美想法始終很堅定,家暴她忍了這么多次,又碰上出軌,她無論如何也不能忍受,在王家做牛做馬這么多年,她不想再繼續窩囊下去。
據說王家的人來四伯娘家鬧了大半天,喬家的人擔心他們再動手,幾位叔伯都過去撐場子,王武昨天被喬初染教訓了一頓,今天也不敢再動武,最后商談不妥,王家人堅決不同意離婚,事情也沒有得到妥善的解決,只能先讓小美在家里,自己回村去了。
陳梅一眼就看破真相“估計是想拖著,不愿離,不拿出結婚證,小美就算想離那也不行。”
喬初染一陣唏噓。
這年頭,結婚容易,離婚難。
下午四點鐘,秦慕州給喬初染發了一條自己已登機的消息。
喬初染看到的時候,秦慕州的飛機大概已經在空中了,所以沒有回復。
不過他說了,把車鑰匙給喬初染,這倒是真的。
晚上,方珊珊和嚴曉雨一道過來串門,三人聚在喬初染的房間里,看著秦慕州的車鑰匙,要求喬初染坦白從寬。
“連車鑰匙都給你用了,嗯哼?喬染染,你說你們是純潔師兄妹,鬼才信!”
喬初染被兩人鬧得臉熱“就是……我覺得好像他也喜歡我,但我又不敢確定,害怕自己自作多情,萬一他就覺得,我是五溪鎮里比較能說得上話的,比較信任我啥的。”
方珊珊和嚴曉雨像看傻瓜一樣看喬初染“姐姐,你今年二十四歲,不是十四歲,人家喜不喜歡你,看不出來?”
喬初染“……”沒愛了。
她又沒談過戀愛,上學的時候拼命讀書,連個暗戀的人都沒有,畢業之后拼命工作,每天只想手撕男同事,更加沒有談過戀愛,這……不是不敢確定?
說得好像他們倆身經百戰閱男無數似的。
喬初染摸了摸鼻子“那我也是二十四年的單身狗,不敢確定。”
嚴曉雨微微一笑“你要是撩他,人家有點反應沒點回復,就是渣男,來者不拒,享受曖昧的那種,沒反應沒回復,那就是直男或者對你不感冒!”
“那秦慕州屬于哪種?”喬初染好笑問。
嚴曉雨翻了個白眼“他又不是我師兄,我也沒跟人家天天混在一起,你問我?”
方珊珊“你昨天就擦傷一下下他緊張得天都塌了似的,今天早上拿鑰匙給我還千叮嚀萬囑咐我記得提醒你擦藥。”方珊珊說著,抬起喬初染的胳膊看了一下“這都結痂了,小時候我們從石頭上滾下來還不是常有的事,就這?還擔心,還拉著你去醫院,呵呵呵,醫療資源就是被這么浪費的,你說他緊不緊張你,在不在意你?”
喬初染輕咳一聲,唇角都快咧到耳朵了。
方珊珊嚴曉雨默默遠離了她。
這戀愛的酸臭味就開始散發出來了?
喬初染其實也覺得秦慕州好像對自己也有那個意思,便又忍不住跟嚴曉雨和方珊珊分享了一些平時跟秦慕州相處的小細節,包括她嘗試撩秦慕州,秦慕州的反應,還有昨天發生的烏龍事件。
聽得方珊珊和嚴曉雨又酸又覺得好笑“喬染染,你確實挺小綠茶的。”
喬初染“……”
她一腳踢過去,“所以,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