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你之后,五溪鎮中學再也出不了一個211或者985的學生,這些年,學生也越來越不像話,還是好多人初中都沒有學完就輟學,父母也不管,哎,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再出個重點大學生。”
即便不在家,喬初染也知道,整個五溪鎮的教育,都是不行的,但看平時在鄉間晃悠不去上學的學生的數量便知道了。
而他們,大多數是留守兒童,爺爺奶奶管不得,父母又管不到,或者生而不管,有的連父母都不認了。
“算了,畢竟你這樣的是少數,我只求他們能念完初中也行啊,九年義務都不完成,這以后還能怎么辦?”
喬初染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說起來好像不關自己的事情,可每次一想到村里不少年紀輕輕的孩子就這么輟學,總感到一種難言的悲哀。
當下這個社會,教育的資源是不公平的,但教育卻是寒門學子們唯一通往高處的最公平的路徑了。
提及喬初染現在辭職回鄉發展,吳老師語氣里滿滿都是遺憾和可惜。
喬初染卻也不多做解釋。
與吳主任聊了一會兒,了解了如今五溪鎮的輟學情況之后,喬初染去找了當年的班主任,也是現在的喬以耀和周陽的班主任。
班主任譚老師對她的到來倒是不意外,師生多年不見,也不見多少陌生。
各自說了一些自己的近況,喬初染便問起了喬以耀的事情。
譚老師搖頭道“你這個弟弟啊,半點也學不到你當年的精神。”
喬初染無言“他雖然是我弟,但不是我,我這些年疏于關心他的學習,不知道他成績差成了這個樣子。”
譚老師搖搖頭“他啊,跟周陽一樣,這兩個班里的小混混,要說起來,初一剛來的時候,不是這樣的,初一上學期考試,兩人成績還是班里中上水平的,數學學得特別好,靈活,那時候數學老師最喜歡的學生就是他了,結果,初一還沒結束呢,就變成這樣了,要我說,也是沉迷游戲來的。”
喬初染皺眉,她的確也記得,喬以耀剛上初一的時候,成績是還行的。
“還偏科得厲害,語文從來不寫作文,英語也是,現在初中政治歷史說白了,就是背書,也不背,跟你爸媽說過幾次了,也是沒有法子。”
“那……現在都快中考了,阿耀他還有救么?”
譚老師道“這你還不看得比我還明白?別說距離中考還有三個多月了,就算是兩個月,只要他肯學,學決心,抓好基礎,那肯定能啊,多少黑馬都是中考前兩三個月才出來的?像這次寒假回來,他交上來的作業就很有質量,我還以為他學好了,如今看來,還是你在家督促的。”
“那周陽呢?”喬初染又問。
譚老師嘆氣“這倆啊,都是一個樣的!”
譚老師說到這里,對著辦公室外的人招手“陸老師,過來一下。”
他跟陸衡介紹“這是喬以耀的姐姐。”
陸衡笑得和煦“剛剛吳主任跟我介紹過了,你好。”
喬初染跟學生見到了老師似的“你好。”
陸衡扶了扶眼鏡道“我剛才還想跟你聊一聊喬以耀的情況。”
“您說。”喬初染神色嚴肅了一些。
倒是陸衡笑了笑,又請喬初染坐下“不用這樣緊張,我是想說,喬以耀同學,其實物理成績還是可以的,基礎不弱,只是上課沒法專心。”
喬初染寒假督促喬以耀學習的時候,也發現了這個問題,聽到陸衡這么說,面上綻開笑意“我覺得他理科其實都可以,但基礎不均衡,物理可能是比較有趣,一開始才認真學習了。”
陸衡接著又跟喬初染聊了不少關于喬以耀和周陽的事情,直到五點半快放學了喬初染才離開。
順便,也給喬以耀和周陽請了個晚學的假期。
她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