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天,喬初染的情緒散去了大半,“也沒什么,能起到告誡的作用就好,就這么點事情,即便報案了也得不到什么處理。”
何況她從一開始也沒有想過要報案,只想得到周旭的一個帶點誠意的道歉,后來實在是周旭完全沒有這方面的認知,才另有打算。
秦慕州沉默地看著喬初染。
喬初染沒太放在心上,似乎也只是跟秦慕州提這么一嘴而已,但見秦慕州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太愉快,“干嘛呀?”
秦慕州捏了捏喬初染的臉龐“總覺得讓我家染染受了很大的委屈,舍不得,想替你討回來。”
喬初染眨了眨眼,歪頭看秦慕州“怎么感覺你說這話的時候,特別像小說里的霸道總裁?”
秦慕州一愣,看著喬初染煞有介事的模樣,大約是覺得無奈,揉了一下喬初染的發(fā)頂“像?”
喬初染點頭“是挺像的,那種舍不得女主受一點委屈,被人動了一根汗毛就一聲令下還背后下手教訓人的。”
喬初染說著,不禁悶笑了。
秦慕州倒是淡淡瞥了她一眼“行,我以后努力一點,爭取做個背后搞人的霸道總裁。”
喬初染被彼此的話逗笑了,沒再說周旭的事情,與秦慕州坐了一會兒之后,秦慕州便將她送回了清溪村。
彼時天已經(jīng)黑下來了,喬初染快要下車的時候,才想起四伯娘給的紅包,遞了兩個給秦慕州,在秦慕州疑惑的眼神里,簡單解釋了一下。
秦慕州倒也沒拒絕的收下了,只是神色帶著點新奇。
他沒去喬家,看著喬初染回去之后便直接開車走了,回到樓下的時候,便看到在他住的樓下徘徊的周春雨。
秦慕州微微蹙眉,停了車之后下車。
周春雨老遠便看到秦慕州的車回來了,這會兒立在原地,神色有些奇怪,緊緊地盯著秦慕州。
秦慕州其實沒有什么心思理周春雨,黑夜之中,周春雨的神色不太分明,盯著秦慕州問“你跟清溪村那個女的在一起了,你們現(xiàn)在是男女朋友?”
秦慕州連一個眼神都不想給周春雨。
周春雨卻著急了,幾步走上去,“我哥以前就喜歡那個女的,你這樣做,一點都不覺得對不起我哥么?”
秦慕州的腳步終于頓住,回頭看了一眼周春雨,好像在看什么怪物一樣,冷峻的面上,沒有什么表情。
他本就有點近視,今晚帶了個眼睛,此時卻看不到鏡片后眼神的溫度。
周春雨卻以為這句話對秦慕州終于起到了作用,眼神里帶著惡意“你們這樣做,我哥會死不瞑目的。”
秦慕州的表情淡淡的,在周春雨滿帶惡意的眼神中,換了個姿勢,雙手插著兜,像是低笑了一聲。
那笑意滲了點冷。
周春雨神色緊緊地盯著秦慕州,好似沒有見過秦慕州在自己的面前露出過這樣的神色。
秦慕州確然嗤笑了一聲,轉(zhuǎn)過來看著周春雨的時候,他的鏡片上折射出對面人家窗戶里的燈光,看起來更加冰冷。
“你應(yīng)該還在活在自己的幻想里,沒明白我是什么樣的人。”
他看著周春雨,臉上卻沒有什么表情,與往日完全不一樣,像個從地獄里出來的修羅一般,分明是人的模樣,但更像是一句冰冷的面具。
“我向來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guī)状稳瑹o視你,是因為你是周朝的妹妹,我因為周叔給你幾分面子,但你依舊這樣妨礙我的事情,事不過三,到時候別說是周朝的面子,我想算賬的,誰的面子都沒用,明白?”
這是秦慕州對周春雨說的最長的一句話。
周春雨從第一次見到秦慕州,他在周炳勝的面前,表現(xiàn)出來的向來也是溫和的模樣,偶爾看到他跟鎮(zhèn)上的人說話,也是十分溫和,那雙帶著眼鏡的眼眸,斯文有禮,因著對周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