凈凈的,嘖嘖嘖,這不是剛畢業的大學生么?”
嚴曉雨沒說話,方珊珊便道“我聽說,他們村也想發展果樹種植,說是要種植獼猴桃,那天我給他換的藥,他病著吊水,還在那兒打電話,好聲好氣地想跟人談合作,估計是想引入資金吧,不然,便是村里有了土地,估計也沒人有這么多錢投進去,但我聽說,他想多給村民點利益,想讓村集體投資一般,外面引資一半。”
喬初染道“種植獼猴桃倒也不是不行,當時我也想過種獼猴桃來著。”
“那怎么不種?”
喬初染道“獼猴桃至少要三年才收果,我綜合考慮了我媽的情況,三年哪能行呀,我得三個月就讓她看到效果。”
聽到這兒,方珊珊不由得笑了,嚴曉雨卻輕哼一聲道“種獼猴桃,他也不看看,能行么,這么長時間,村里人人想看到實際收益,誰答應他能種,村民哪有資金投入?”
方珊珊跟喬初染對視了一眼,看著嚴曉雨臉上不屑的表情,“姐妹,你不對勁?”
嚴曉雨一愣“干嘛,我怎么就不對勁了?”
反應這么大,更加吧對勁了,方珊珊摸著下巴,盯著嚴曉雨瞧“剛才說起別的村的人,也沒見你這么大反應的,怎么說到桐木村這個,你反應這么大。”
喬初染補充了一句“像是有仇似的。”
嚴曉雨簡直無語“你們亂說什么,我就隨便說說,人家是誰我都不認識!”
喬初染、方珊珊“哦。”
嚴曉雨看著兩人明顯不信的樣子,嗷嗚一聲,伸了爪子去撓兩人的癢癢,兩人一下子笑滾在床上,沒再糾著談論這個事。
不過,第二天,她還就真的在村里見到了趙誠明。
他也就來了兩個多月時間,這段時間,喬初染忙著,不怎么見過趙誠明,如今再見人,倒覺得,他比剛來那會,少了幾分神采。
大約,是被折磨得夠嗆了。
路上的村民看到他,還用土話指指點點的,趙誠明雖聽得不完全懂,但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話。
反而是村民看到喬初染之后,跑過來問她現在村里,有人愿意承包土地給她了么?
喬初染笑著應了喬家宗親里幾個人的名號。
大家也都聽到風聲,只是對喬初染做的這個事,很是心動,所以總忍不住見到她便要問兩句的。
趙誠明站在幾步開外看著喬初染,眼里生起一抹挫敗。
他不由得想起,爺爺說過的話。
“知屋漏者在宇下,知政失者在草野。”
他們這些年輕人來的時候,人人都帶了干大事的決心來的,想著一定要幫助五溪鎮各個鄉民過上好日子,但如今,別的村子,似乎都找到了發展的方向,并且開始實施了起來,唯有他,什么也做不了。
連跟村民交流的事兒,都做不好,他每次上門拜訪,大家都不愿意跟他說什么事兒,態度也不好,加上語言溝通的障礙,沒說兩句便要趕客了。
如今,村里有個率先發展起來的喬初染,好像也沒他什么事兒了。
不用他,好像大家也能發展起來。
等到去找喬初染的幾個村民離開之后,趙誠明才走過去,問喬初染“你真的打算在村里承包流轉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