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黑了下來,喬成樹跟喬成才兩兄弟今天回來得早。
小貨車甚至開得還有點快,但意外的是,車上還帶著一個喬以耀。
喬以耀今天本來應該在秦慕州那兒的,按說他也不應該到處亂跑,但此時,卻坐在小貨車上回村了。
看到秦慕州跟張立在小路口,小貨車直接停了下來,喬以耀神色激動地從車上跳下來“姐夫!”
秦慕州看過去“怎么過來了?”
喬以耀壓低了聲音“我有事找你,是關于家里的。”
秦慕州心念一動,跟喬成才兩兄弟說了一聲,而后才帶著喬以耀上車“怎么回事?”
喬以耀臉上多了一層不屬于少年的凝肅“我朋友說,何林可能在吸毒,就我小姑那個兒子,你可能見過的。”
秦慕州愣住“哪來的消息?你什么朋友?”
“他現在讀初二,已經輟學了,我小姑跟姑父管不著他,他就到處跟鎮上的那些早就輟學的人混日子,那些人里面,有一些是我以前認識的人,周陽也認識,有我們班輟學的人,還跟我一塊兒玩的,有的去廣省混過了,現在正在家,知道我們家里出了這個事,就找到周陽找我說的,說何林可能跟著鎮上一個去廣省的混過,染了那臟東西。”
秦慕州皺眉“你怎么還跟那些人聯系。”
“哎姐夫你先別管這個了。”喬以耀有些心虛。
他從前還沒好好讀書的時候,也是混過網吧的人,學校里同級的不同級的一些不學習的人玩得很好,加上他這個人很是仗義,還跟人打過架,交情就這么下來了,雖然后來學習成績變好了,但也沒有瞧不起以前的那些同學,偶爾還一起玩,只是不敢讓喬初染跟陳梅知道。
不過這會兒也不管了。
秦慕州倒沒有要怪他的意思,人與人的交情,本來就是復雜的,聽了喬以耀的話,問道“只是那些人說的?”
“是啊,他們跟我說的,何林是跟以前鎮上的一個人玩,被帶著吸的,還沒多久,就最近而已,他還試圖跟人借過錢,想帶人一起,但我那些朋友都不敢碰這個。”
喬以耀撓了撓頭發,他當然拿不出證據,但又覺得,這事兒十有八九是真的,以前也聽說過,鎮上有不少輟學的混混,去廣省打工,回來就有人染上了那臟東西。
前兩年村里也有一個比他大了好幾歲的人,也染上了那東西,后來聽說是在外面出事了,至今也沒有見過人,這件事諱莫如深的,喬以耀也只是隱約記得。
“何林現在已經被送走了。”喬以耀道“據說是我小姑不給她碰那東西,害怕他上癮嚴重,到時候被帶去戒掉受苦,這段時間,他們說我們這邊風聲比較緊,何林上周就被爸媽送走離開五溪鎮了,說是去了他隔壁鎮的姑姑家里。”
“我知道了。”秦慕州抿了抿唇,“這事兒我來處理。”
喬以耀點頭。
倘若如喬以耀所言,何林當真染上了那東西,又如春芳姐所言,喬小姑隱瞞了自己這段時間的一次獨自回喬宗明家的行程,將她列為嫌疑人的動機、時間都具有充足的證據。
這是,只能交給警方處理。
第二天一早,秦慕州跟張立便打算去線索,不過,他才跟張立出門,便接到了莫貴遠的電話,讓他立刻回農經社一趟。
秦慕州掛斷電話之后,低頭沉默了一會兒。
“怎么?”張立問。
秦慕州道“碰上了點事情,這兩天可能都不太方便,你先過去,今天你得周全好外面的事。”
難得看到秦慕州這樣鄭重,張立定定看了他幾眼“你自己小心吧。”
秦慕州只揚了揚眉,張立也沒說什么,往警局而去。
秦慕州沒有立刻去農經社的辦公室,而是先給英伯跟趙誠明分別打了一個電話,等他到農經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