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傳得快,也傳得離譜,人言難控,人言可畏。
有些事情,一旦出口,即便不是真相,能有反轉,但說出去了就是說出去了,會被人議論,喬初染知道秦慕州不在乎這些,可她不想他這樣好的人被人議論。
秦慕州沒辦法,安慰了喬初染幾句。
喬初染聽他不太正經的語氣,只覺得無可奈何,不過確實也是吧,就像她不會特別去在意網上的那些針對他的言論,到了秦慕州這樣的程度,不管是心靈還是外在的基礎都已經足夠強大,自然不會在意別人的看法。
喬初染掛斷了電話沒多久之后,周炳勝的電話便打進來了。
果然,說的便是調查組來過的事情,“春雨那丫頭亂說話,是我們沒有教育好,你放心,叔一定給你一個交代,不會讓外面的人亂說你。”
秦慕州沒說什么怪罪的話,只讓周炳勝放寬心。
但周炳勝仍舊擔心“他們真的免了你的職?就因為周朝的事情?要不我去農經社,找你們社長說說,這事兒哪能怪罪到你的身上去?”
“不用了周叔。”秦慕州道“事情比較復雜,您不用管,我能自己解決好。”
周炳勝說雖這么說,但確實也曉得,自己能幫助秦慕州的事情確實有限,便也只好作罷“總之,你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們家幫忙的,一定要跟叔說,叔雖沒本事,但能幫你的,一定幫你。”
秦慕州應了下來,雙方這才掛斷了電話。
周母憂心忡忡“小秦怎么說?”
她心里是忐忑的,就擔心秦慕州怪罪下來到最后跟他們家因為這個事生分了,如今秦慕州對周陽正好,許多事情都幫著打點,沒準以他的能力,日后還能周陽更多,若是因此生分了,小兒子便少了一層倚靠。
“我就說讓你先別跟他說,這事兒若是不傳到他耳中還好,若是傳到了咱們再解釋解釋,萬一小秦怪下來,豈不是要鬧矛盾?”
周炳勝不大滿意,他自詡為人正直,容不得沙子“小秦不是那樣的人,你別亂說話。”
周母張了張嘴,卻又不太敢反駁周炳勝,知道丈夫脾氣固執,自己認定的事情,別人怎么說都不行。
周炳勝擺手道“他讓我們不必擔心,沒說什么嚴重的話。”
雖然如此,周炳勝還是覺得,事情不能就這么過去了“春雨回來沒有,我非得找她說說不可。”
周母勸道“你別那么急,你一罵她,她等下更加叛逆。”
周炳勝虎著臉“我們就是沒有好好收拾她才讓她這樣瘋,我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周母嘆了一聲,心里隱隱有些擔心。
周春雨確實是回了織錦坊。
她不會織錦,在織錦坊做的都是些打雜的工作,中午跟周陽大吵了一架之后,原本不想回去干活的,但若是不回去,也不曉得去哪里。
下午五點半,到點下班,她正要從織錦坊出來,卻被一個人攔住去路。
是農經社里經常來織錦坊的那個女孩,織錦坊里年輕的女孩都曉得,聶寧正在追她,據說跟秦慕州那個女朋友,做的是同一個工作。
王麗麗討厭她,也很羨慕她,她不知一次地想,若是周朝不死,她現在過的肯定比眼前這個穿著漂亮衣服的女孩更加好。
“你叫周春雨?”找上來的,正是王麗麗。
“你有事么?我要下班了。”周春雨態度不算好。
王麗麗笑了笑“有點事想問問你。”
周春雨看著她不說話,王麗麗便將她帶到一個人少一點的地方“我們社里秦副社這兩天在被調查,調查組那邊的人說他跟你們家關系比較特殊?所以我們社長讓我跟你多了解一點情況。”
周春雨不是傻子,曉得王麗麗這是打探消息來了。
她這人脾氣古怪,對王麗麗也沒多少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