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轉變,已經不如從前那樣開口便是劍拔弩張。
周陽神色平靜“我沒亂說話,爸,你自己心里清楚,這么做不對,我姐自己瘋,但你跟我媽不能任由她胡鬧,要是她現在完全沒有收斂的意思……”
說到這里,周陽沒往下說了“我哥在秦哥面前再大的面子,也不是這么來給她揮霍掉的。”
周炳勝第一次發現,小兒子不知在什么時候,已經從當年那個叛逆的少年的模樣,成長蛻變,變成了現在這樣成熟的樣子。
他考慮不到的事情,兒子首先考慮到了。
周炳勝突然有了一種,自己老了的感覺。
尤其是在這混亂的關頭,深覺自己的無能為力,和對兒女的無法掌控。
“那,那你說這怎么辦?”
周陽道“告訴她,她犯法了。”
周炳勝一時無言,站在房門口的周母也一臉緊張“真的犯法了?小秦該不會真的要告春雨吧,這死丫頭,得趕快找回來人人賠罪啊!”
“我上哪兒去找人啊!”周炳勝嘆一聲。
周陽沒再多說,留下一句讓周炳勝自己好好想想的話。
倘若他姐還是這樣執迷不悟,那他也不能置之不理。
他已經十五歲了,可以做許多事情。
真正帶著人在秦慕州的辦公室,一說便是兩個多小時的時間,待人走之后,已將近下午五點鐘。
喬初染問“都安排好了?”
秦慕州點頭“告示明早會張貼出來,鎮長也不同意讓事情繼續惡化下去。”
喬初染松了一口氣,“鎮上消息還真靈通。”
秦慕州搖了搖頭道“五溪鎮這半年變化大,各村的變化首先都是從農經社開始的,鎮上各部門如今對農經社的工作都非常關注,這么大的變故,早就問過紀檢組的人了。”
喬初染聳了聳肩,瞥了秦慕州一眼,笑說“你若是一來的時候便表明了身份,哪里還有現在的事情。”
秦慕州搖頭“麻煩。”
喬初染笑問“現在不覺得麻煩?”
秦慕州笑意舒然“這不是有染染么?”
喬初染“……”
言歸正傳。她問“周春雨你打算怎么辦?”
這些話都是周春雨擴散出來的,毫無疑問,秦慕州顧忌著與周家的關系,也沒法周春雨放在眼里。
她也看著周朝的面子,沒對周春雨做得太過,但也不能就這樣放任不管。
“袁昊說,織錦坊里已經解雇周春雨了,她今天請假沒有過去,照周叔說的意思,如今應該已經去了朋友家里,沒回家。”
秦慕州瞇了瞇眼“鎮上的人會處理。”
喬初染沒再說什么,造成這么大的影響,確實不能當做簡單的私人恩怨來處理,鎮上既然關注秦慕州的事情,連鎮長都親自出面了,自然也要解決這事。
這一日過去,莫貴遠沒有任何消息傳回來,謠言在半日的時間里,越傳越烈,到最后甚至還傳出了秦慕州做過兩年牢,所以即便是名牌大學的畢業生,也只能來鄉鎮上工作,無法在大城市待下去這樣的謠言。
短短半天的時間,這話就傳到了清溪村里,陳梅的耳中。
晚上喬初染回去,還被陳梅問了怎么回事。
喬初染無奈,還能怎么說,自然說是被人惡意造謠的,陳梅本也是相信秦慕州的,這么一聽,氣得要罵周春雨是個破嘴巴的。
喬初染只好道“沒事,已經協調好了,很快就會說明。”
“那也不能放過那個瘋女,這是恩將仇報!”陳梅道“小秦這么好的一個人,都被人傳成了什么樣子,還有,你跟他關系不一般,他被人這樣說,別人也會戳你的脊梁骨,那我可不同意!”
即便再滿意未來的女婿,在陳梅的眼里,永遠都是女兒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