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通知,都沒讓五溪鎮的員工們感到意外。
這幾日,莫貴遠不在,諸事經由秦慕州、主任和周磊,便是從前,莫貴遠也是一個月三十天二十二個工作日,有二十天都是不見人,在大部分人的眼中,存在感并不強,而這兩天,大家已經在最快的時間里適應了下來,如今只是依舊按照這個節奏做事。
甚至,社里剩下的人都期望,秦慕州若是真的能真正任職五溪鎮農經社的社長,那不知該有多好。
但顯然,這個希望,只能落空。
當天通知下發,秦慕州便去找了主任。
盡管是周末,但這段時間,農經社歷經巨變,許多工作堆積在一塊兒,底下的人有周末,主任和周磊以及秦慕州這等人,卻得隨機應變,看情況來加班。
“小秦啊,你來了。”主任放下手里的東西,示意秦慕州在辦工桌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來。
共事的時間太長了,從秦慕州進來,主任便是農經社里從一開始便支持秦慕州的人,即便如今秦慕州的身份被公開,他也沒有什么拘謹。
大約從一開始便覺得,這個年輕人,來頭不小,他從未看輕過。
主任神色溫和,給秦慕州倒了一杯茶,道“通知的事情,你都知曉了,其實啊我第一次在五溪鎮見你,便曉得你并非池中物,如今你也知曉了,發生這么大的事情,社里需要穩定,群龍無首必生亂,市縣的總分社,都要求我們在這個月里,盡快完成選舉換屆,等不到明年開春再換屆,這事兒,你怎么看?”
秦慕州笑了笑,一如既往的溫和“既如此,便按照文件的要求,盡快進行選舉的事情,往年這件事都是主任您來主持,今年也得讓您多勞心。”
主任笑了笑,“其實,事情是這樣的,雖然文件跟通知這樣下發了,但市里和縣里的意思是,希望你來擔任這個職位,如今,再沒有比你更合適的人選,我個人也覺得,整個農經社找不到比你更合適的人,老職工是不合適的,如今要振興要發展,還得靠你們年輕人的思維,我今天讓你過來,主要也是為了這個事情。”
秦慕州搖了搖頭,“這不合規矩,選舉之事,還是得按照規矩來,大眾選舉產生才能服眾。”
主任呵呵呵呵地笑了幾聲“瞧你這話說的,你若是擔任,有誰不服?社長生成有兩種方式,一種是大家選擇產生,還有一種是總社直接任命,這沒有不合規矩的,還是……你有什么變動?”
盡管看過新聞了,盡管也知道農經社留不住秦慕州,可這樣的人物,落在五溪鎮,就是五溪鎮的福分,主任希望,至少秦慕州在農經社多留一年,只要這一年的時間,五溪鎮所有向外的渠道和引入的投資,絕對能翻不止十倍
秦慕州勾了勾唇“這也正是我今日過來要跟你說的事情……”
從主任的出來,已是下午五點多鐘。
秦慕州沒回自己那兒,驅車去往清溪村。
此時,喬初染還沒有回到家,他才剛到清溪村,車還沒有停好,就接到了秦母唐婉的電話。
“兒子,忙完了吧?”
這兩天,網上鬧得沸沸揚揚,唐婉自然知曉兒子在五溪鎮遇到了些棘手的事情,但她并不擔心,知曉自己兒子的本事,連關注都不太關注,如今網上余波雖在,但也已經用不著秦慕州什么事兒。
秦慕州手機連著耳機,一邊利落地停了車,一邊問“您跟我爸在省城怎么樣,還適應么?”
唐婉哎了一聲“養著我長大的地方,有什么適應不適應的,我再適應不過了,你們這邊忙完了吧,我跟你爸打算去朝陽縣找你玩玩。”
秦慕州“……”
知母莫若此,秦慕州笑了一聲“您和我爸現在在哪?”
唐婉笑了幾聲“真是什么事兒都瞞不過你,不愧是我生的兒子,我還沒說呢,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