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她知道的也太多了。
看了看周春雨,她神色平平,看不出是什么心情。
“姑娘。”她叫了周春雨一聲,語氣無憤無恨,周春雨朝著她恨恨地看過來。
但卻對秦慕州大吼道“都是你,若不是你,我不會變成今天這樣,秦慕州,是你害的我們家這樣,你對不起我哥!”
唐婉怔了一下,搖了搖頭,看著周春雨,滿眼泛起悲涼和冷意,“我知道你的心思。”
周春雨這才猛地看向唐婉。
唐婉這么大年紀了,她雖然性格開朗,在兒子和丈夫的面前,還保留著一顆少女心,但在北城那樣的地方,什么樣的人沒有見過,輕易便能覺察出周春雨這怨恨背后的心思。
她的聲音淡淡的,全然沒有平時跟秦鐘說話或跟秦慕州說話的時候的那種和沐的感覺。
即便身高跟周春雨差不多,可她看著周春雨,也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你心里不平衡,覺得若不是因為周朝加入慕州當年主導的那個項目,后來便不會出事,周朝那孩子若是不出事,你的日子會比現在好過很多。”
她一語點明,把話說得明明白白。
喬初染聽到這兒,怔了一下,懷疑的看了一下秦慕州阿姨這么厲害,一眼就能看出周春雨的心思?
秦慕州只揚了揚眉,心里倒是放松了不少,知曉周春雨不會讓她媽媽動氣以至于傷了身體。
即便周春雨是這么想的,但是面對唐婉的言明,要是下意識拒絕“我沒有,你胡說!”
唐婉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看著周春雨的眼神,像是能把她看穿一樣“胡說?姑娘,阿姨活了這么個歲數,鬼門關前都走了幾趟了,什么人,什么鬼沒有見過,你這小姑娘,也就二十來歲,在我跟前,我還能看不出你的心思?”
喬初染還是第一次見到唐婉這樣說話。
明明十幾分鐘之前,她還笑語晏晏的,這會兒,又像個氣場全開的女王。
突然覺得,她好酷。
便聽得唐婉壓根不給周春雨辯駁的機會道“你指望周朝那孩子,將來出息風光了,帶你過上好日子,他去世之后,你沒了這個盼頭,甚至過得還不如從前,卻不知道,以你這樣的性子,即便周朝還在,又能好到哪里去,阿姨說句刻薄的話,也不怕你怪罪,更不怕你說我臉皮厚,你要文化沒文化,要性子沒性子,憑著這張臉么,以色侍人色衰愛弛,何況你還沒走出去,瞧瞧外邊的世界,跟別人比起來,你又有什么勝算?覺得周朝在,還能拉你一把?”
確實沒有勝算,周春雨長得雖然好看,可站在唐婉這個比她年長了十幾歲的女人面前,也跟不夠看,更別說,喬初染身邊的朋友們,隨便拉一個出來,也因為氣質上的優勢,比她更出色。
喬初染也意外了,她一直沒相同周春雨到底為什么這么恨秦慕州,這得是繞了多么大的一個彎子,才能這樣怪秦慕州?
果然這種腦回路,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
可這是周春雨的美夢,豈容他人點醒,更不容她人來說。
當下氣極,要朝著唐婉撲過來“你住口,你亂說!我c你媽的!”
可她才動了一步,便被喬初染攔下了,捏著她的手腕,將人狠狠地甩到了地上,癱在昨夜里一場小雨留下的泥水坑里。
“冥頑不靈!”
她神色冷冷,看著周春雨道“我看在周叔的面子上,沒對你怎么樣,但我知道,周朝若是還在,別說不會替你如何,就你這樣,讓他去了多年還不得安生的樣子,就不配做她妹妹,貪心不足蛇吞象,不過自取滅亡,我看你一點悔改的意思都沒有!既如此,我替他教訓你。”
鬧到這會兒,周圍已經遠遠地有幾個人圍著看了。
周炳勝夫婦不知是不是知道了周春雨出來,急匆匆跑過來,剛走進,便聽到喬